既然是為了賺物資款,劉念就不能隻在飯後修一下,時不時地會把活帶回家,反正她有獨立空間,白天又有大把時間。
為此,她跟程勤奮的接觸也多了,不可避免的,兩人的謠言也越傳越廣。
這天劉念從知青院交貨回家,就聽到潘三嬸正跟人說什麼“不要臉”“浸豬籠”,劉念側耳一聽,發現說的是她。
等她走近,其他人都閉了嘴,也示意潘三嬸不要再多說,潘三嬸卻不在意。
“大壯媳婦,你又去知青院了?知青院裡到底誰在呀?”
“都在。”
劉念停下腳步,也想聽聽她能說出什麼來。
“不是專程為了男知青去的吧?”
“算是。我讓男知青去鎮上捎帶東西,順便帶回來了。”
劉念就這麼直白地承認了。
還以為抓到什麼的潘三嬸又像被掐住了脖子,想罵也罵不出來,誰讓劉念的態度太坦然。
頓了幾秒,潘三嬸才硬說:“你已經結了婚了,怎麼能跟男的見麵,這放在老底子是要沉塘的。”
“所以封建舊社會被打倒,不就是婦女不想再受無聊的規矩壓迫。怎麼,你懷念那時的日子?”
“沒,我沒有,你可彆亂說。”
“我還以為你喜歡被封建大山壓著的日子呢。什麼男女不能說話——嗬,可笑。你要不去跟領導說說,以後廠裡地裡乾活男女都分開,索性就讓男的彆出來了,免得禍害我們女人的名聲。
醫院也彆收男病人了,女護士不方便救;學校也彆收男學生了,讓男學生到地裡乾重活,讓女學生讀書。女學生靜得下來,讀書比男學生更讀得進去。”
潘三嬸被她說亂了,激動反駁,“哪能這樣!女孩讀什麼書,女孩哪能跟男孩比?”
“你是比不了,連‘婦女能頂半邊天’的話都忘了。”
“我……你懂不懂尊重長輩,讀書讀屁股裡去了。結婚這麼久,肚子也沒個動靜,我看你就是個沒用的,就知道對男人發騷……”
劉念就靜靜看著她罵,等她罵完了不悲不憤。
“以前我婆婆在的時候你可不敢這麼說話,隻怪她死的太早,也死的太慘。要是讓她知道,她一定會找你好好說道。”
“要是她在,肯定也要說你這個不會下蛋的。”
“那就看她今晚找誰。”
再對罵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劉念淡淡一笑,顧自走了。
其他人早在劉念提到封建舊社會時就避開了,這些字眼可沾不得,也就是鄉下地方紅小兵不來,不然誰沾誰就要被鬥。後麵劉念還提到了葛春花,那就更嚇人了。
她們不敢聽,卻又好奇會不會真有鬼,要是葛春花夜裡找上潘三嬸那就有趣了。
劉念跟人吵架的聲音不小,在家裡劈柴的潘大壯也聽到了。
沒有葛春花幫忙,他現在在家是挑水劈柴樣樣都得乾,不乾不行,劉念能去知青院吃,他沒地方去。又出不了村子,不然還能去隔壁村混點。可他身上沒錢,混也混不了幾頓,還是得回家自己做。
劉念不管家事,但存糧什麼的也不克扣,隻要他能做熟。
去年因為結婚加上他斷腿住院,家裡沒來得及準備臘肉、山貨,家裡除了粗糧也沒有彆的。
他嘴裡淡得很,心下挺羨慕劉念能回知青院加餐。
外麵的閒話他也聽說了,他是一個字都不信的,心下隱隱有其他猜測。
看到劉念進院,他忍不住湊過去小聲問:“你彆理三嬸,她就愛裝大輩訓人。你是不是給人修機器了?”
劉念不答,冷冷盯著他。
潘大壯略有些心虛,硬著頭皮說:“放心,我不管你,還能對外說是我讓你過去蹭吃蹭喝的。你能不能給我帶點?我天天乾那麼多活太累了,沒點油水怎麼行,我人都瘦了。”
“我沒管你夜裡偷摸出門,你也彆管我是不是在修機器。村裡能癱一個周大勇,就能再癱一個潘大壯,我對你已經很寬容了。”
周大勇在房子被雪壓塌時砸傷了頭,命是保住了,人卻癱了。
潘大壯最清楚他家的情況,聽她提到周大勇心頭一跳,都不敢看她。
“周大勇是挺慘的,我不能跟他一樣。你忙你的,我不多嘴。灶台還有米粥,你要來點嗎?”
“不用。”
劉念略過他就進了屋子,關門時能明顯感覺到潘大壯鬆了一口氣。
她冷笑一聲,沒理會他,有這時間不如好好修行或賺錢。
隨著天氣變暖,這些天偶有雷雨,她想到先前修行的經驗,想利用雷電之力。
她本身的屬性偏金係,又有空間,又微有控製雷電的能力。
照她的理解,這是她靈根不純,要是在前世還得多淬煉,讓自己的金係靈根更純粹才能在修行大道上走遠。
可她無法舍棄自己的空間,也不能舍棄雷電之力。
在缺乏靈力的大環境下,雷電之力最能上手,也最能用來嚇人。
是夜,月黑風高,潘三嬸入睡前跟男人說起了劉念,免不了罵劉念沒大沒小還搬出死去的葛春花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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