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浩這一頓拳打腳踢,酣暢淋漓,心中極是痛快。
看這趙大人模樣,躺到他們到達火神族地界下船也是起不來了,畢竟他也不敢自己使用修為療傷。洪浩這才叫老鴇找人抬了下去。
嫻兒淚眼婆娑,“公子為嫻兒闖下這等大禍,嫻兒好生愧疚。朝陽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洪浩笑道:“無妨,說來我也有些好奇,我見朝陽時她修為還稀疏平常,怎生突然就神仙了?有機會也想要見識一下。”
他自己也稀疏平常,但現在見識卻高了,真正是眼高手低。尤其是歸元山葬兵洞一趟,知道世界玄奇,永無止境。
二人回到房間,嫻兒還是擔憂道:“這個說來卻是驚奇,不過是一夜之間的事情。頭天我們見族長還是如往常一般,翌日一早,就覺她像是變了一個人……精氣神明顯不同,特彆是她發怒之時……”
說到這裡,嫻兒似乎心有餘悸,明顯顫聲道:“發怒時就會有一隻金色的鳳凰在她身後顯現,教人喘不過氣來。”
洪浩點頭,“這個倒不奇怪,你們鳳凰族修士,修出的元嬰不都是鳳凰模樣麼。當年那個焚天長老,便是一隻巨大的黑色鳳凰,我還記得清楚。”
他自然記得,那黑鳳凰就是他用洞天一劍劈為兩半,因為洞天帶的離火,讓焚天無法涅盤重生。涅盤之力轉移到秋靈身上,這才救了秋靈一命。
上官嫻兒搖頭道,“焚天的那個黑鳳凰,他把持朝政時,我們也見識過。我雖不十分懂這些高深修為,但亦能感知區彆之大,猶如皓月較之螢蟲。”
洪浩聽嫻兒這般說來,倒也有些驚疑不定。什麼樣的神奇才能讓朝陽一夜之間雲泥之彆?
不過眼下隻聽嫻兒說來,她畢竟是宮中文職女官,對這些修行之事恐怕也不甚了了,總還是要找機會自己親自去驗證一番方才準確。
當下出言安慰道:“管她修為如何,我既然說要護你便要護你。嫻兒你不必擔心,便是死我也死你前頭。”
二人又扯了一陣閒話,洪浩這才起身告辭。
路上心間倏然又響起靈兒心語:“嘖嘖嘖,公子倒是口味非凡,要麼母狐狸,要麼雌鳳凰,公子就不能正正經經找個人類女子相好?”
還好她不知洪浩發妻乃是一抹香魂所凝山鬼,不然更有說道。她橫豎是一有機會便要拿言語刺激洪浩。
洪浩並不示弱,微微一笑,心語道:“我若正正經經,又豈能與你相遇相識。”言外之意,就算我不是正經人,你這劍靈也不是什麼好貨色,才讓我碰到。
靈兒機巧狡黠的女子,卻每次跟洪浩說話都占不到便宜。
“你個王八蛋,老娘是被老殺才算計,你小子不過是撿了便宜。”靈兒氣得忍不住爆粗口,原來千百萬年前的罵詞和現下也無差彆。
洪浩卻不與她見識,突然又柔和道:“我並未叫姑娘動手,剛剛姑娘為何要相助?若不是你用了手段,我斷然不會如此輕鬆。”
過了片刻,才聽靈兒道:“啊呸,你休要自作多情。我不過是見那鳳凰女子可憐,幫她而已。”
洪浩笑笑,並不與她見氣,“不管如何,總是幫到我,還是要謝謝你。”
靈兒卻不再言語。
其實她是聽了洪浩那句“你便是請來大羅金仙,想要動我的人,也須得先把我打得魂飛魄散再講。”心中有些感念,且不管他這話真假,至少是當眾講了出來。
她卻從來不曾受過之前主子這種明目張膽的袒護言語,畢竟它惡名在外,為它說這番話實不值當。
這才不過半上午時辰,洪浩出了靈香閣,晃蕩來到茶肆。本想點一泡茶坐上一陣,可茶肆卻還未開門。
他卻不想回房,畢竟一個人實在無聊,靈兒又隨時會出現,總覺自己也是光溜溜沒個遮攔。
再前便是賭坊,他並不喜歡無事賭上幾把,畢竟包贏不輸的賭其實也沒個滋味。
不過賭坊外交易區旁邊,他卻看到一條之前從來未曾注意的走廊,這走廊比較狹窄,稍不注意便會錯過,有些類似他遊曆時,常常在大城市所見的街道旁小巷,多取名為摸乳巷那種。
他此刻閒得無事,不由得起了好奇之心,便穿過這走廊,想要一探究竟。
穿過這狹長的走廊,竟然豁然開朗,另有一片天地。望著“藏書閣”三個大字,洪浩便知此處是一個專事收集書籍的地方,可以供好學之人查找翻閱。
洪浩踏進書閣,立刻聞到空氣中彌漫著墨香和歲月的味道,那是書籍獨有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屏住了呼吸,生出一股莊重敬畏。
洪浩自己不是讀書種子,但接受過老夫子的蒙學,知道敬畏書籍,敬畏文字。對於真正的讀書人,他向來也是恭敬尊重,不敢輕慢。
他目光所及之處,是一排排整齊排列的書架,靜靜地矗立在那裡。書架高及屋頂,幾乎觸及了天花板,給人一種深邃而莊嚴的感覺。
書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從古老的竹簡到泛黃的紙書,從厚重的典籍到輕盈的畫卷,每一本書都承載著人類智慧的結晶。和他艙室那些供人消遣的話本明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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