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啊斯哈……”
男人準時抬手按亮床頭的魔法石燈,它再次開始為這個單人隱秘據點提供光源。
又一次從墮入黑暗的夢中醒來。多少年,多少年了!夢中一直在重複著同樣的場景……
“咳咳!希望我有一天能找到你。”翻身而起,輕輕的感慨一聲之後韋瑟翻身下床,對於物品在屋裡的擺放位置早已銘記在心中,拿起桌麵上半杯冰冷的水咕咚一下全部喝乾淨。
睡覺刷牙,起床喝水。
他一直如此。
從自己貼身衣物口袋中拿出一顆暗淡血紅的刺球型寶石。它中間被打穿留下一個孔,猜測本來應該是連成一串而自己現在手上隻剩一顆。
在這個城市——水之王國的皇都裡找遍所有自己知道的有名氣的寶石匠人,都沒有一位能將這種材質的寶石穿一個洞。
嘖嘖稱奇的他們用上一切應付的常規手段來處理鑒彆刺球寶石,最後依舊是完好無損地回到自己手中,甚至於連其中的材質都不清楚。
采取保守方針的韋瑟沒有第二次踏進同一間珠寶商鋪顯露身上帶著的這顆寶石。
“看起來當年救我的那一位女孩子,來頭不小嘛。拿著她的珍貴物品得還回去。”
根據韋瑟夢中的記憶,裙子鞋子白色襪子金發……水之王國裡有這麼多的人,概率渺茫。
“嗝是時候去赴宴了。”呆呆地站在桌子旁又端詳寶石一會後胃部才起反應打了個嗝。
精靈之宴,以木果為糧;吸血鬼之宴,以生血啖食;惡魔之宴,借深淵為生;魚人之宴,憑礁潮而存;人類之宴,萬物皆可。
刷牙洗臉,刮刮胡子。
韋瑟走到鏡子前扯出微笑,悉心將自己打扮起來,慣用的一頂晚禮帽,一套黑色霜紋服加上褲子,白色手套和皮靴。好!很快完成。
走出那個一般人都難以接受的陰沉低矮建築——不起眼的據點,姑且算是這個世界自己的家。
輕輕把鐵門鎖上,邁著輕鬆的步伐叫上一輛馬車向自己所屬於的勢力——水藍盟約的總部出發。
王國所屬水藍盟約占地麵積極大,明麵上是最強的商會,三個木樁型的尖簇組成的正門口,整個尖塔式流淌著水藍色的魔力,屬於水藍盟約的總部異常氣派。
但他並非進去行商,而是接任務!
走上前對著正門的守衛出示自己屬於盟約內部的通行證,守衛便放行掉韋瑟,就連多看他兩眼都不會,仿佛當他隻是空氣一般。
他們眼神中隱含著一絲絲的恐懼。尤其是對於韋瑟這種常年為水藍盟約在暗處行動的熟麵孔能少交談就減少交談,兩個人手指腳趾加在一起恐怕都沒有進來幾個月的人手上人命多。
至於韋瑟自己……數不太清。
恐懼很好被捕抓到,沒有關係,害怕是可以理解的。
即使表麵再光鮮靚麗,但他手上染過諸多鮮血算起來能填滿一個水池,會被正常的守衛人員躲閃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適合在屍塊與血液中汲取生命的狂魔,他是行走在血與死之中的暗影。
穿過大門和守衛的韋瑟繼續向前走……
盤算著時間還是稍微加快點速度吧,遲到可不是我的行事準則,自己有些踩點了!
途徑金碧輝煌的前端等候大廳以及綠草如茵的中央草地,順著鋪好的的石子路一直來到了一個氣派壯觀人工噴泉前麵。
它由一位女性舉起罐子,從邊緣有著源源不斷的水流灑落,哺育著在她腳下大地上的萬物。女性麵容形象相當模糊無法刻畫,依稀隻能看到她嘴角含笑,慈悲的眼神注視著大地上的萬般生靈。
噢,信奉著水之女神的國度!
請保佑我今後的生活如同奔騰不息的水流一般順利而且平淡。
站了五秒默念祈禱完,韋瑟往中央庭院晚宴所在位置走近。
沒過多久便能看到一棟純白顏色,圓頂的建築,象征著水藍盟約的最高級辦事地點,從圓頂高處小塔上就可以俯視到整個盟約總部的全貌。
兩位藍色馬甲侍者已經站在門前恭候著今晚客人的到來,他們之中一個左手一個右手分彆平擺著托盤,上麵一層柔軟紅布放著刻有數字的金屬銘牌。
“您好,尊敬的韋瑟先生。您的銘牌號碼是十三,請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