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後來,韋瑟和重櫻已經無法理解他為什麼要把這些話題重複一遍又一遍。韋瑟悄悄對重櫻耳語:“我覺得他簡直就是冷家小姐的狂信徒啊。”
“沒錯,是我的狂信徒。”重櫻挑了挑眉。
“大小姐,不是說你,是那位還沒見過麵的冷鶯小姐。”韋瑟翻了個白眼糾正一下自己的說法,心想重櫻還真不要臉。
“開玩笑嘛,你這人真的不懂幽默。哼哼!”擰巴他的小臂,少女不滿的說道:“真是一點點幽默的精神都沒有呢。”
a管家他說話的聲音再次響起時,三人已經穿過七層和八層相連的街道——即使那隻是一段十幾級的階梯,到達山脈城堡的門前。
“冷家所在的地方,是這座城市最高的統治管理者所在的場所,同時也是冷鶯小姐的家。”
穿過高牆,裡麵的景象卻沒有城堡該有的亂七八糟的階梯,說來也是奇怪,這裡從外麵看隻有高牆外像是城堡,卻普通城堡沒有該有的尖頂和瞭望塔,原來裡麵從上空看是近乎是十字架平放在地上的布局,隻是外麵被圍了起來,裡麵有著群山的遮掩變得看不見而已。
跟長方立體櫃子擺在地上一樣,這裡的每一扇門窗都對得整整齊齊,是非常傳統的教堂式建築,不過是用於生活而並非教派活動。三人走進去以後麵對左手邊也是同樣的房屋全部連成一體,右邊則是空空蕩蕩,上城區的十字架建築看來是從左往右布局。
“歡迎來到尼斯城,冷家,從今之後兩位便是這裡尊貴的客人。請先隨我來,拜訪這裡的管理者冷莫知城主。”
一行人一路走過前院,石磚路上鋪滿半指深的積雪,旁邊的樹木上葉子早已經掉光,隻剩下乾禿的樹乾以及一點點白色的積雪掛在上麵。重櫻和韋瑟甚至能看到一些冰淩延伸出來,旁邊在夏季溫暖舒適的時候應當是綠草茵茵,此時也隻為白色所覆蓋。
三人刷刷的行走於其上,耳邊刮起的寒風吹過去聲音並不大,隻是能恰好聽到。
“好像沒什麼人。”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這樣的話,建築外確實隻有一片灰白之色,連其他任何有生命力的東西都看不到,充滿冬天水國所特有的死寂。
a管家也沒有出聲,他不像是一開始那麼多話了,仿佛就來到神聖之地一樣,閉嘴緘默的他隻是一味領兩人走在小道上。
途徑一個水池,邊上的石雕仍然是那位熟悉的女子,她手上拿著精美的陶罐緩緩傾倒裡麵的內容物,將其撒播向腳下大地上的萬物生靈,臉龐儼然是一副慈善安和的臉容,萬物生靈皆是圍繞圍繞於她,因她充滿生機。可惜的是在這裡的石塑的水早已經乾涸換成冰雪,她的罐子裡麵再也倒不出來任何東西,變成隻是一尊普通的石雕佇立於此變得有紀念意義。
水之女神,我向您祈求希望今後也能一直庇佑我們這些旅行之人,無垠之輩。
走過時韋瑟深深看了一眼那個雕塑,低聲祈願。他並非是虔誠奉神者,但也不是無信者。
穿過兩側樹枝在頭頂交叉而過的小路,韋瑟和重櫻終於接近這棟延伸幾百米的建築,它的下麵還有一部分被完全挖空,當做走廊一樣被使用,一根又一根巨大的柱子起著地基和穩固的作用。
“嗬,看起來就像是騎樓一樣呢。”重櫻說道。不過如果從剛剛走過的小路來看,恐怕這個巨型十字架建築遠遠比想象中的要更加寬敞,裡麵恐怕有巨大的內部中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