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瑟如同平常那樣衣服穿好但頭發還沒有完全擦乾,此刻重櫻靜默地坐著。
“那個,幫本小姐一個忙。”他聽到虛虛地望著前麵沒有絲毫神情動彈的重櫻說道,“把床旁邊的被子拿過來。”
真是個奇怪的要求......韋瑟也沒有多想,大小姐經常讓他幫忙已經成為一個習慣,拿一張被子不算不合理。
一旁厚重有份量,帶著鬆軟感覺的被子被甩乾水的雙手捧起來。韋瑟帶著它走到重櫻的正前方,看著少女的眉眼低垂,頭發前移的陰影一如既往的掩蓋她的表情。
“書,大小姐請把它稍微移開。”
“不用,你把被子放在上麵就行了!”
噗——
伴隨著韋瑟鬆開手,軟綿綿的被子遵從著定律蓋到少女的大腿之上。
肩膀微微一慫。少女心想:總算隱藏住了!
緊張保持的姿勢此時放鬆下來,舒坦輕鬆的感覺傳遍她的全身,讓她整個人都感覺安心了不少呢。
愉悅和隱藏住某些暫時不可告之於韋瑟的秘密後,放鬆少警惕的她把書從地下抽出並稍微抬起,眼神對上了站在自己身前還沒走開的侍從。
視線稍微對上那麼一刻,韋瑟就注意到重櫻的臉。
“哎呀,大小姐你怎麼哭了。”看到她臉上居然掛著淚水,他頗為關心地問道。
“我......”話到嘴邊重櫻想到卻不能把它說出去。
哎呀,總不能說是因為某種事情爽哭的吧……嗚嗚,這個傻瓜!我也是傻瓜!
“沒有!想起一些事情罷了。”突然要自己拿出匹配悲傷的情緒,但身體的反應卻是快樂得不行感覺真的好讓自己混亂難受。
在重櫻一邊想一邊低下頭去的時候被塞過來一條綢緞絲巾輕輕拭過眼角處,將臉上淚水被輕輕的擦去。
韋瑟一邊揉著一邊說道:
“抱歉,我是真的不擅長做這種擦眼淚的事情。做的不好,大小姐你不要責備我。你要多想一點開心的事情吧,至少,我們現在並不糟糕。”
她是又想起自己的父親了嗎韋瑟想到。
“笨啊……”少女小聲地嘀咕一句,剛剛經曆的羞恥之心,加上此刻被溫柔以待的感覺。讓她特彆想抓住一些什麼來給自己堅實安全的感覺。
而恰好眼前就有可以依靠的他。
“哼,再靠前一點!”重櫻儘可能地讓自己語氣淡漠,裝作絲毫都不在意的說話。
韋瑟走近兩步,這個時候的大小姐就是要好好哄一哄,所謂就是:聽重櫻姐姐的話,準沒錯!
靜謐的房間之中隻有暖流吹過的一絲聲音,兩人各自淡淡的呼吸聲,璿旎的氣氛開始彌漫在兩人之間。
靜靜坐在一起,依偎彼此。
嗯,很安心感覺~果然有他在這裡就很好。
“重......重櫻。大小姐~”雖然他很享受但這畢竟不是自己應該得到的,自己應該擺脫這種狀態了。
她和他……就不應該有什麼。
“嗬,某些人不合時宜地打破了靜謐還不肯好好享受這份稀有且難得的時光呢。”
少女仍然維持的清冷聲調中帶有絲絲難以發覺的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