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柔的嗓調似乎有些破音,顯得不是那麼高興。
“說到底,其實我也不太關心你們帶什麼人的,就是貨丟這麼多,你還主動扔點。這像話嗎”這位宵大人顯然從其他人口中得到些什麼,了解到什麼。
“嗬嗬,那些個爛石頭,幾顆扔就扔了。”他閉上眼喃喃著笑容扭曲醜陋,那是什麼爛玩意。
“爛石頭很好,那我就讓你好好看看什麼叫真正的爛。”
抑製不住的憤怒,是惡毒的聲調:“炸。”
他們把美婦人架到胡叔麵前,堂而皇之在其身上塞上定製份量的炸彈。
“唔!……唔!”人兒似乎在身體產生被綁定東西的感覺,顫動劇烈的掙紮。
隨著熱量的迸發,砰!
幾縷硝煙冒出刺鼻的味道,逸散在清冷的空中,塞進去的雷管炸響。
摘掉眼罩,被塞上口巾的少婦,眼睛睜的大大地看著胡叔——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她的眼淚不再流動,她的血液還在潺出。
而生命已經在這一刻終止。
在燈光下四肢抽動,蒼白的嘴唇說出幾個字,提醒著他什麼,最終失掉所有力氣掉在地上。
可怕的醬肉糊上胡叔衣服一身,臉上還有那因爆炸高溫泛出焦臭味的碳化人肉。
再也承受不住,一邊嘔吐,抽出力氣罵這幫禽獸同時在心中詛咒。固定在椅子上的手銬很緊,燒心的胃部酸水讓他收縮腹部想要跪在到地上。
他的一切都完蛋了……他的家庭,他的女兒,他的老婆。
天旋地眩中是上膛的聲音。
哢嚓!
熟悉的火銃擊打,這一槍不是對準他的,是他的女兒——扔在地上的垃圾該被清理乾淨。
砰。
跟豆腐摔爛在路麵一樣,人也就差不多這樣了,或許撿起來裝進袋子裡的時候會多點腦瓜的碎骨渣子,不至於水一洗就沒了。
一切都毀滅了……
血腥味,眼睛都是血腥味,全部是血……胡叔的腦子裡轟然淩亂,他不明白,為什麼
自己一個趟過沙海行商十幾年的老手就這樣被拋棄了,那些貨物的丟失難道都是自己的錯誤
“那幾個破石頭……去你的垃圾!垃圾!該死,垃圾去你的!”
再說什麼都遲了……沒有任何挽救的可能性,這地方可沒有把死人重新拉起來變成活人的可能。
“打點吐真劑,說完搞個記錄,找個地方把這幾個人埋了吧,沒什麼用的廢物。”
燈管圍繞著在場的六個人一圈,一一摘掉所有人的頭罩,耳塞,口巾。
今天他們在這裡失去很多,家人,朋友,寵物,乃至生命。
第一個人被紮入液體,開始手指抽動胡言亂語起來,口裡的白沫含糊著真實的話語。
第二個人被紮入液體,重複單調的問題,隻是多了點在沙漠裡他拿著火銃不敢開槍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