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那道聲音消失許久之後,韋瑟確認阿道爾短時間不會再出現於自己和重櫻麵前的時候,慢慢將緊繃的身體鬆懈下來。
使館內的主仆兩人,都如同從深暗陰沉的浮水中撈起以前,雙雙無力地互相拉扯著。失去韋瑟製衡壓住的力量後重櫻靠在牆壁摩擦著淡金長發緩緩滑在地上。
韋瑟貼著大小姐一起跪倒在地,她上的冰錐還在掌心之間……比火烤稍微好上那麼一點點。
“呼……咳咳。”他從用還安好的一隻手,重新把剛剛大小姐喝過的水拿出來,放在兩人四腿中間夾著借助摩擦力擰開。
他管不上這麼多了,千言萬語夾雜在喉嚨裡一句也說不出來,現在跟火燒一樣難受。
大小姐現在應該比自己還難受,聽著她哭也是一種折磨。
韋瑟最見不得女孩子哭,一隻手擦眼淚也擦不乾淨,血糊糊的隻有撈起下麵的衣領才能給她擦掉。
法術終究消散,掏出已經被凍結手掌,心想又是三兩天得等待身體恢複了……
那一下重櫻是真的準備一擊將阿道爾斃命於此的,韋瑟感覺到穿刺的瞬間孔洞周圍的血液全部都被凍結起來,晶瑩的堅冰遍布血管。
要是擊中大腦的話……恐怕他活不過三秒。
少女無言地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洞看著前方,像是進入一種彆無所求的姿態。
她嘗到了那種失敗的滋味,錯過的痛苦,仇恨與怒火同時澆蓋在心頭之上的感覺。她又像回到雨夜那晚時的無力,對一切事情提不起任何興趣。
重櫻感受到身體依舊是自己的身體,但她覺得很疲倦。韋瑟就像是個傻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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