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著:“要是我們把阿道爾在那裡殺掉的話……是不是就沒有機會見到冷鶯和盧卡她們了?”
她心中明白也了解,聰明如她怎麼會沒有思考過另一種可能性。
韋瑟順著她的意思:“是啊……如果我們真的動手,恐怕沒辦法見到她們吧。”
他希望大小姐有其他的羈絆,至少和冷鶯那樣類似於姐妹之間的關係,能夠和雅漾多說幾句話的朋友關係,他能接受大小姐不是生活的全部,自然也需要接納複仇之外的事物。
“那我做錯了嗎?”她疑問自己,但絕不會承認自己。
“傻瓜,你怎麼可能會錯呢?姐姐你可是永遠正確的。”韋瑟放鬆地說一句:“而我隻是在你到達正確之前,為你排除掉一個錯誤的答案。”
大小姐從來沒有錯,她是有自己思想的人,韋瑟也有自己思想的人。
主仆各自有著不同的考量。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可我卻覺得難受到無法呼吸……極致的痛苦之後又是冷鶯那種略帶親近的關係,我怎麼想都沒辦法把這些情緒排除掉。”
“還有!”轉頭看著韋瑟,大小姐的眼淚逐漸滴下:“我最討厭你了!什麼錯誤的答案,你才是那個錯誤。”
“對,還好我這個錯誤站在了你的身邊。讓其他的錯誤沒辦法接近你。”掌心穿洞的手上,五指仍然能靈活的轉動,可以抱著她。
“你怎麼會想著需要去排除那些情緒呢,它們就是最真實的你自己呀。”韋瑟誠懇說著,與重櫻慢慢走到剛才發生一連串緊急失態的角落。
建築內的空氣很涼快,但是哭泣卻會讓人感到很燥熱,灑落在地麵上的那幾滴淚水,就當做是紀念。
殺手知道,那就是成長的過程,他也經曆過。她要理清楚自己究竟是為了誰,要承擔多少東西在身上。
她並不隻有僅僅一個人,當對冷鶯伸出手時,親手為她鑲嵌一顆奇異的刺球寶石之時,她們之間也會拉起一根無形的鎖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