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眼睛朝房頂把腦袋轉一圈:“到最後站再阿道爾麵前時,我都沒有從他眼睛中看到真正的懺悔。他似乎還想有所掙紮,完全沒有畏懼之色……”
重櫻想起那種沒有屈服的眼神,在自己最憎恨的人身上出現,隻會讓她感到惡心不適。
主仆二人並沒有能徹底擊潰阿道爾的意誌,即使砍掉他的手腳,讓其生命瀕臨死亡……
也許隻有死亡才是歸宿和解脫,帶給她仇恨的人最可怕的夢魘。
“所以,不要去想那些東西了。前麵還有這麼多美好在等待著我們,當我們經曆所有的美好之後,那些曾經的苦難都會變得無比渺小。”
韋瑟知道重櫻一如他當初開始當殺手那樣。一開始是快樂,無法能耐的殺意;到中間忍耐,產生快樂的殺意;最後麻木,隻想完成那些任務的殺意。
負麵的情緒與負麵的事情一直會影響著她。
“我快要被那些場景折磨到失去自己的意誌,我像是要瘋掉一樣。”重櫻眼神空虛地看向前方,一片茫然而麻木在折磨著她。
很清楚那是一種與自己對韋瑟的愛,還有兩人共處的時光時產生的感情完全不一樣的東西,獨屬於另外一套的快樂與痛苦。
“腦子就像是想要壞掉一樣,身體感到莫名其妙的疼痛……我坐立不安……我是怎麼了?”那種恐怖而無法抑製的鬱鬱感如影隨形的跟上來,但她清晰有明了的察覺到自己和以前不一樣。
韋瑟曾經多次陷於她精神上癲狂的時刻,深感重櫻大小姐在某些狀態之下,行動能力恐怖,卻傷害周圍的一切。
“姐姐,你要相信你自己,這次踏入冰雪之中時我都準備承受你的攻擊了。”韋瑟說的是真話,衝入那片冰霧前,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他看不到重櫻,同樣重櫻也看不到他。
那麼所依靠的就隻有語言和對彼此身影的信任,祈禱找到失去理智的她時那般攻擊不會直接落下到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