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來了?他們是看到韋瑟進入朱金的房間而來過來查看情況,還是說原本就是找朱金的?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我什麼都沒有做!”
韋瑟的習慣讓他並沒有進入彆人的房間後鎖門的習慣,所以隻要擰開門……
哢嚓嘁嚓!
開門,陰影的角落裡出現一個拿著短杖的袍影,走進來看著角落中的朱金,身影的鞋子上浸滿水漬,像是把海水灌進去然後再行走過來,房間木板上出現一個接一個濕鞋印子,踩過的地麵有著黑色點點蟲子一樣的物體掉落餘下,尖眼一看那是如同蟹蛭般的黑色蟲子在抖動中擴散餘落。
從袍下飄來的一股鹹腥海鮮味道,跟發臭的鹹水魚內臟一樣令人大倒胃口,讓重櫻捂住自己的嘴巴靠到韋瑟後麵,就算是一天沒有洗澡的汗味也敵不過這吹拂在鼻腔的大海味道。
韋瑟看著來者拿著短杖,第一個瞬間就是記憶起船上那位牧師,那晚打扮雖然相同,但是他身上可沒有這麼惡心的味道,掩蓋在袍子下的究竟是什麼玩意?
蛭人?長滿渾身蟹蛭的人?還是不要好奇探究了,韋瑟看到來者的兜帽拉得很長很長,跟拿黑色亞麻袋蓋臉上彆無二致,沒有看到正麵的臉龐。
奇怪的生物蹲在朱金旁邊,還未等來著開口。晚餐過於飽食的他就已經被熏吐出來在被子上化開成一灘黃膽汁水與肉食殘渣。
“嘔……嘔……呸呸。”
韋瑟望向房間天花,後麵趴著的是重櫻,她抽動得感覺快到嘔吐的臨界點了!
救命……門還沒有關,讓重櫻先躲過那些腳印回去吧!還是說遞一個袋子給她或者去房子裡的衛生間躲一躲?
“要怎麼處理都行,我隻有一個建議就是避開那些在地麵上的水漬腳印,不要踩上它們。”
重櫻隻嗯了一聲就摸索著快速離開房間,她沒有多說一句話,東西都卡在嗓子眼了,再拖延幾秒恐怕就跟朱金一個下場了。
韋瑟拿出隨身的小毛巾,捂住自己的口鼻,噴上些許香薰味道的它此刻是這片渾濁房間之中最後一絲可以清淨的地方。
“你想好,加入我們,接受深海的庇佑,傳播海洋的教誨了嗎?”
韋瑟靠近一些從縫隙之中看到朱金在搖頭,他拒絕,他出不了聲音。
嘴邊流下的那些穢物,嗓子跟火燒一般讓他完全不想說話。
袍下的身影歎氣又惋惜:“你已經是深海的信徒,為何如此多次拒絕投入深海的懷抱?”
他隨手拿起一張紙,上麵寫著的是朱金對於獻祭號的描述,他朗讀出來其中幾句,在朱金的沉默中點評他寫得真不錯,但完全不是獻祭號上那些船員想要描述的。
“獻祭號是一艘……偉大的船,但更加偉大的……應該是上麵信仰……深海的教徒,他們……保護著整艘船……散播信仰,跨過海洋。”
韋瑟聽到的聲音沙啞死沉,就像是把沙子卡在喉嚨裡麵一樣。
“你加入我們,我們需要你,傳頌獻祭號的一切,傳頌我們的教諭。這並不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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