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依靠工具,此乃意誌的驅使,所見手腳皆為主動脫落。所見未來皆為血肉意誌。】
每一寸的標注都能稱得上完美,細密的文字標注在旁邊,嚴謹標注著從哪一個節點應該斷開,在哪個部位要重新接入。
【應急處理措施……部分軀體注入血漿,轉化為信徒生物。】
韋瑟和重櫻隻是粗略看幾眼,都能夠判斷出,兩人之前乘坐獻祭號經過的幾個港口見到的怪物,就是這些圖畫上的細化,而這裡的所描述的景象更為精妙,接近於半完成的作品。
但他們終究不是真正的分離生物,保持著血肉之間緊密相連的人類,無法完成圖譜上這樣光榮而完美的改造。
【信仰意誌,拋棄人類的主動意識,便可納入血肉意誌的管控。】
燈光背後有一張血跡斑駁的床,尖銳的利器盈滿乾涸的血跡駁雜扔在推車上,斑點般暗紅飛濺在牆麵,精鋼製成的移動床裝載著一個小小的垃圾桶還有夾著血棉花的剪刀與手術刀片。
“這些東西究竟是從哪裡來的?”韋瑟有些疑惑的出聲,他不懂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精妙的工具在這裡。
至少,他在水之王國購買手術的工具極其昂貴,雖然火之王國有著能夠相稱的工匠技巧能夠降低部分同類型產品價格,但也不是區區一介小漁村的一個房間裡麵就能夠隨意拿到的工具。
“也許,這半邊倒塌的建築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那個聖徒風藺……”重櫻有些謹慎出聲,她隻是推測而已,韋瑟和她說著那些堪稱令人作嘔的帶血工具。
自己手上並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說明這個隱秘的屋子和朱金或者風藺這些人有任何的關係,但也許它就是從風之王國運過來的呢……
“邪惡信仰……大概率是邪惡信仰,就同深海信仰那樣,這裡也屬於某種詭異邪惡信仰的實驗所。”
中間的桌子上,散落著幾分描繪著海圖還有某些建築角落,以及當初的研究資料,這個詭異的房間一側有著展覽櫃,另一側卻是鎖著一些瓶瓶罐罐。
拿著探照燈湊近過去,裡麵裝著的東西基本上帶有著碧幽暗綠色彩的液體,其中幾罐裡麵還長出類似菌株黏落一樣的絨毛,把內容物遮蓋了一個嚴嚴實實,看不出真實樣貌。
彰顯著其中能夠辨彆的特征,很明顯就是來自於海洋中的生物,某種水母截留體,裝進了這些罐子裡麵。
“並不是單純地隻有人體器官呢……”重櫻緊隨著韋瑟旁邊的腳步,房間不大,中間坐著的東西兩人進來第一眼就能看到——穿著衣服的半身人體。
那副破舊,帶有著與這裡神秘詭異格格不入的氣息的人體,坐在一張真皮旋椅上的東西,破舊衣物,毫無疑問那是朱金的下半部。
他很安靜的坐著,沒有在房間內亂動或者搖晃,仿佛就是被放置在這裡的工具而已。
桌上有著一個報紙機器……還放著幾張仿佛是多年前就已經打印出來的紙張,上麵沒有任何字跡。這是一個已經被廢棄的研究所,真正有過那些邪惡的造物在這裡誕生過地方。它們大概率是隨著某一次的意外被遺留於此。
而遺毒還有它們留下的實驗品仍然在禍害著來到這個地方的人類,朱金很可能也是受害者之一。
“我們要破壞掉這裡嗎?”重櫻抬手間已經在準備著法術,即使房間裡麵沒有任何威脅,隻是暫且餘下某些曾經實驗中留下的組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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