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戶外的兩人聽著冰冷的海風刮過耳邊的呼聲,下麵甲板上出來的獻祭號人員異常沉默,在沉悶的海潮裡一句多餘的話語都沒有。
那些身影自光亮中步入黑暗,又在一片漆黑中亮起來幾盞像是探索礦洞時佩戴的燈帽,但燈光是紅色的。
紅得發腥,油狀的光亮打在地麵的水上,亮起的隻有顆粒狀凹凸不平的防滑船甲板。
船員仍然在提著吊桶前進,他們逐步趨入艦首的邊緣側,拉遠搖曳的黑暗中剩下幾點豔紅的光點在逐步移動。
他們停了下來,燈帽隨之閃爍幾下,借助著還沒被完全掩蓋的光芒之間,兩人能看到這些人員放下手中提著的血肉物品。
邊緣沾上濃厚化不開血跡的桶,裡麵漿液混著大塊的肉,就連內臟也不會被去除,僅僅隨著一起處理砍碎後扔進去,一團奇異的混合物就裝在桶裡放在麵朝大海的前方。
“邪異……見鬼,他們想要做什麼?”
韋瑟鼻腔裡那股散不儘的鐵鏽血味,總算是清淡一些,他和重櫻站在一起瞪長眼睛看著外麵獻祭號上的船員。
他們分開了,視線中的紅點能夠清晰看見他們一邊向左,一側朝右。
分開了兩個方向。
彌漫著的陰冷,讓重櫻忍不住地縮了下身子,自己剛才應該再穿一件衣服的。
盯著在甲板上僅存的幾點亮光,恍惚之間她似乎發現了一些不尋常之處,在模糊的場景之間,有著什麼奇怪的東西似乎伸出來一條腕手觸碰了一下放在地麵上的桶。
“韋……!”
她戳下身旁之人腰,喉嚨中發到一半的音節被堵了回去。隻因為那實在是太過於不真切,令她有所懷疑,並不敢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