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大概率是獻祭號的試探,也許此刻船長此刻就把注意力投放在這邊,他親自前來的可能性也不小。
韋瑟希望是一個人,兩個人自己大概率隱瞞不下去,如果是三個人以上,自己就絕無成功的可能性。
哪怕是殺光來者,諾恩·維奇也會立即到達這裡進行搜查。
腳步的隱蓋實在是太過於困難。
還沒有醒來的重櫻讓他隻能儘量拖延。
門口的來者,終於是下定了決心,毅然決然地準備走進來。
即使是在黑暗之中,韋瑟也能夠清晰從細微變化的黑暗維度的痕跡之中,判斷他們走到了哪一步。
殺手的瞳孔放大且變得尖銳犀利,他準備好暴起一擊了。
來人非常謹慎,蓋住了麵容微低頭顱,手上沒有拿著任何的物品。
腳步聲很清晰,沒有上次在冽北港與四名深海信徒戰鬥時那種奇異不著痕跡沒有踏地的聲響。
他心中了然,諾恩·維奇船長,一定在注意這片區域,沒有紊亂的腳步聲就是給他傳遞信息,一切正常。
那麼……獻祭號船長應該不在附近。
利刃入手,他即將對走過大小姐專用梳妝台側邊,沒有掠走一絲化妝物件的身影進行出擊!
如同浮遊的鯿魚般滑移過那片釘入牆內的櫃子天花之間的縫隙,隻用腳趾頭踩住櫃頂進行移動。
陰影在黑暗中飄移,就在走進來的那道身影轉彎經過擺在中間的那道梳妝台的時刻。
入侵者已經聽到前麵床中間有著平穩呼吸,船長與牧師派來的任務是,搜查這幾個最有可能是聖徒所派來混入獻祭號的調查者的房間。
找到必要的物證,然後將這些敢於探尋隱秘,破壞宏圖計劃的異端聖徒撕碎喂入深海,以此來明確自己的信仰!
汙穢的身軀向著床鋪前行,肮臟的雙腳渴望爬上那份純潔的所在。
全黑之中的鏡麵,與匕首的互相照映,一小撮鋒利的芒絲在其上快閃而過!
桌麵上被踩了一腳,輕快節奏地跳躍甚至沒有身體重量的下壓,殺手許久未使用過的本領依舊是被自己打磨得敏銳。
他從櫃頂飄下,與入侵者差了一麵梳妝鏡子的轉身。
沒有嚴密關實的落地窗,在夜晚海洋的風聲中被吹飄起來一點,層疊出波浪狀在搖擺……
不著痕跡,也無悶哼,死亡指定了某個來到此處的信徒。
天空並非是黑暗,而是有著灰蒙霧白的灰塵感……
光亮來自天際,也許生物都無法理解,為何黑暗不能遮蓋一切——那有著色彩差異的內外。
在簾布滾落的那一瞬間,也是韋瑟,把尖刀送進已經走到床沿前那個倒黴鬼後頸的一刻。
沒有任何花哨,他單純地帶著跳躍剩餘的衝勁,將被自己偷襲的入侵者從地麵分離——他穿著的鞋子向前撞起,因為被撞得前衝的趨勢跪拜在被鋪上。
手腕轉動,靜謐而極致的暴力,韋瑟希望大小姐醒來的時候不會被嚇到。
心中的想法,隻是手上繼續工作的動力,他手上戳進後頸的軀體阻礙感很熟悉,被自己處決的是一個人,而非其他的生物
“你要死了,真可惜。”
殺手從梳妝台轉身躍向床沿,提起被自己從身後用匕首刺穿後頸的入侵者,將其往上麵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