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要旅行,還要前往風之王國,在自己身後還有重櫻大小姐。
對於在獻祭號上能夠藏住行動,給自己造成麻煩的旅客,被拒絕完全是在諾恩·維奇的意料之中。
“哦?看起來,你和你身後的那位,對於從獻祭號上逃離這件事情非常有信心?”
他看不出來兩人還有什麼樣的後手,更像是垂死掙紮一番,拿出另一個條件:“既然並非來自聖徒所的死敵,與獻祭號船長合作其實不失為一個很好的選擇。”
“或許,我們能夠攜手一起庇佑來往這片海洋的行者,將無論是信仰哪一位意誌的信徒帶向陸地與海洋。從某些意誌的延續之中,得到祂們、祂們子嗣的碎片……變得……”他眼神幽暗,按動銃槍,填裝彈藥:“永生不死!”
韋瑟後退一步,重櫻向前一步,主仆二人站到一起同時出聲:“很有誘惑力的建議。”
隻是信奉一片大海……製造罪惡的信徒,禍害航行的遊客,韋瑟不相信這等人能夠到達不變的永恒……諾恩·維奇,本質上與她們曾經見過的魚頭人祭司並無區彆。
祈求意誌存在的恩賜,祈求意誌存在的降臨,卻隻會迎來滅亡的終局。
“永生,聽起來是一個很令人感興趣的選擇。”暗影響應著韋瑟的意誌,收斂回縮一部分!重櫻亦同樣是頗有興趣,因為她聽到韋瑟的心跳在那一刻律動的變化。
對普通人多麼有吸引力的話語。
不,恐怕沒有任何智慧生物能夠抵擋住這樣勸說。
因為隻要活著,一切都有機會與機緣。但如果是永生……隻要不被發現秘密,也可以成為恐怖的存在。
韋瑟大概會像莫奈恩那樣找塊地天天睡覺。
隻經過短暫的驚訝,他很快便恢複平靜。考慮到就連莫奈恩那般生命悠長的黑暗種族,都沒能夠找到永生的途徑。
對於壽命隻有百來年的人類,永生這個詞語顯得狂妄而又自大,還透露著一股對生命一無所知的氣息。
大概曾經麵見的迷霧群島溶洞中意誌讓其真身蘇醒,血肉意誌那樣的遠古存在……抑或是淵海意誌在海洋中不滅之軀,才有可能談及到永生。
你連邊緣都沒觸摸到……
韋瑟忍不住腹誹一句諾恩·維奇,明麵上仍是沒有著急動手:“哈哈,我不相信,永生是這麼廉價,能夠與我們分享的事物。”
他靜靜牽上重櫻的手,指節冰冷如同在涼水中泡過的玉璧,每當大小姐的法術準備就緒,通透的元素就會散發出寒意。
肆意而少見的笑容帶著狂羈的笑聲在韋瑟臉上:“哼哈哈哈!我愛的人就在我身邊,永生,對現在的我毫無吸引力!我隻想,弄沉獻祭號!”
“找死!”諾恩·維奇聽完這句話怒不可遏地點燃下一發銃彈:“看來你們鐵了心與我作對,那就死後成為祭品吧!”真正令他感到憤怒,冥頑固執的兩個年輕人。
“哈……韋瑟居然敢說這麼令人羞恥的話語,不過本小姐很開心。”重櫻先一步的冰霜法術沒有讓韋瑟再次用出刀切技術,擴散的實體冰霜,直接抵擋
它滋起一股白色的水煙,化為蒸汽與流水也沒能打穿重櫻的防禦。
獻祭號船長站在房間外,大群的深海信徒夾雜著獻祭號的船員湧入,目露凶光紛紛抽出隨身攜帶的武器刺向刺客與他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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