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過一下腦袋站起來俯視著韋瑟,因剛才戰鬥而散亂的發絲遮蓋她一部分麵容與視線,眼眸看著已經打開的落地窗台位置。
“真的……我們要快點離開了,外麵感覺並不太妙……”
“是什麼樣的感覺。”他隻是被重櫻側顏所迷惑誘醉,眼神與嘴角同時帶上笑意看著她,接下剛才話語的開頭。
描述起來給韋瑟聽,就像是她依然喪失掉大部分水與冰的掌控,被至高的意誌所完全奪走。
“這就是深海嗎……人類絲毫沒有插足這裡的可能。”韋瑟歎一口氣,“啊,對了,令牌大小姐你記得自己拿著。”
“嗯?嗯!”本應答應的重櫻警覺一些:“那你呢,為什麼要我拿,你自己拿!”
惴惴不安的心理,想著把東西交給自己的韋瑟會不會有另外一些壞心思,耍一點小小手段,她要好好跟在他的旁邊。
“不就是一個碎片嗎……你不拿我拿了。”韋瑟也不清楚抬抬手就把東西塞回來,還不願意鬆開的女孩子心裡麵想法。
真的是……誰拿不都是一樣的嗎,呼!自己手疼啊!
諾恩·維奇船長,還有異化的船員們,認定兩人逃不出這片海域。
主仆二人就猶如死鬥一般,困縮在這片小小的獻祭號之上,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至少,她們之外的,能夠察覺到獻祭號上異常活動的生物,都會這樣認為。
起身離開坐著的位置,冰霜隻能暫時將韋瑟的傷口痛覺抑製住,還未能夠完全將其修複完好。
但現在僅允許暫時進行到這種程度了,尚有的餘力,大小姐還需要留給接下來的戰鬥。
保持體力,防止損耗過快。也是重櫻跟著韋瑟在冒險中學習的非常重要一環。
留有一絲後手,是一個訣竅,將會在關鍵的時刻,給予救生的希望。
“那麼現在呢,我們要從哪邊逃跑?”
重櫻先於韋瑟走到門口看了一圈,防備著意外的她臆想會有敵人蹲伏在門外。
結果並沒有如她所願。
打起精神,忍住疼痛,選擇了另一個方向的韋瑟,將頭探到甲板之外,在雨中模模糊糊看到濃厚衝刷不掉的血紅光彩,以及互相傾軋的遠洋怪物。
他心想或許該去看看獻祭號上,那些普通的乘客此時是處於什麼狀態。
朱金,那個被蠱惑的可憐人,大概還在屬於他的窩巢中安然沉睡。
思考著將他帶走的可能,韋瑟也在尋求著如何將手中的牌令碎片扔入海洋裡。
小步走回來的少女,也不再擔心諾恩·維奇捕抓到她們行動的腳步,“走道很空曠,沒有怪物留守的痕跡,船長似乎真的離開了。”
緊接著重櫻又補充了一句:“我已經用法術從幾個角度彈射冰塊出去試探了,沒有觸碰到任何陷阱。”
言外之意便是讓韋瑟跟她走船艙方向,跟隨諾恩·維奇剛才離開的足跡。
“正麵的話,我們能夠更快到達外麵。我預想中最好的投放位置,是在船長室那裡……距離甲板和船底距離越遠,我們越安全。”
“那麼要用什麼方法,從外麵直接進入船長室,像上次那樣,用法術製造一條攀登的長梯,然後利用暗影藏匿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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