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球氣流從船尾開始席卷,另一陣更為強勁熱浪打在身上時衣服發出的獵獵劈啪風聲,以及灼融般的滾燙感。
用背部麵對火焰,將少女護在了自己的懷下。
灼浪讓兩人完全無法用語言交流,但韋瑟卻感到麵多灼烤的背部有一陣冰冷襲來。
想必是略微伏身環抱自己的大小姐,以僅剩的一點冰霜,汲取空氣中被驅逐得幾乎不剩的水分,凝結成一麵薄冰在自己背後。
手指略微動彈,揉進她的發絲之中,傷口與塵埃已讓他覺得無關緊要。
也許重櫻待會就會生氣,這麼邋遢還碰她的頭發……
待會……還會有活下來的可能嗎?韋瑟感受著,按照獻祭號依舊升騰的速度,自己隻要垂直摔落,恐怕在死前就會喪失掉意識了吧。
意誌觸怒後的威嚴掃視,破壞了大部分末尾的船體。
剩下的大半部分儘管完好,但在加速中也開始逐漸散落一些碎塊,整體朝著不可逆轉的方向進行著分解。
散發著黑煙的碎塊,燃燒的火燼伴隨著瘋狂推進的水流甩出一條長黑的煙尾……
韋瑟想到所有的獻祭號上的乘客仍都處在夢寐之中。趴在就餐區食物前,臥榻在柔軟棉被上的他們連一絲慘叫和哭嚎都不會發出……
大量的生命伴隨著意外而消逝,火燼之中也許還包含著被擊碎的肢體和肉塊,將會從燃燒中消失。
“大……膽,而又……冒險的……想法!韋瑟……”重櫻稍微張嘴被灌進大量的風,讓她隻能夠囁嚅著語調說出幾個詞語。
“能說話了?”
“唔唔……”鑽到自己懷裡的腦袋帶著淡金柔順被雨水打濕的長發扭動幾下,表達了否定的意味。
周圍不再是海洋,獻祭號浮空在雲層之間。由意誌具現化實體的怪物用難以想象的洪流將整艘船送離了海麵,飛到空中。
在這裡沒有淵海意誌的追擊,平靜的雲層少去了海洋的狂暴。灰色的世界裡一片寂靜,如果除去依舊朝著某個不知方向墜落而去的獻祭號……
便是一片永恒停滯的世界。
韋瑟感受著離開陸地在天空加速的時刻,抬頭看著周圍的雲霧。來到天空,灰黑的雲朵就在手邊,揮手可觸給他極大的震撼。
“祂的影響居然這麼寬廣,我們至少……停留在天空有好幾十秒鐘了吧?”
眼前完全沒有邊際,如非仍有著呼嘯而過的劇烈風聲告訴韋瑟自己還在告訴的前行中,他也會覺得自己永久停留在某一個時刻。
“彆傻愣著發出感歎了!”耳中少去爆炸與海浪拍擊聲,單純烈風刮耳讓重櫻抬頭重新確認自己所處的位置:“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吧?我們還有多久就會墜落到地麵你好歹也估算一下呀?”
接著便是不知道責怪太過於專心的韋瑟還是無奈與周圍沒有變化空中:“真是,儘管佩戴好降落傘,安全措施也做好了,但總要上點心吧?”
“萬一離開這層雲霧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到達海麵了呢……直接墜毀可不會有時間給我們開傘!”
緊張地抓住欄杆,她也不清楚獻祭號也許在什麼時候就會承載不住而發生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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