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幾人起床後,趙銘二話沒說跑到了院子裡,鬼鬼祟祟蹲在地上搗鼓起了什麼。
沒過多久,蓬頭垢麵的他就拿著一個瓶子跑到已經洗漱好了的張鐵風麵前。
“鐵風,你看這是什麼?”
趙銘神秘兮兮的將瓶子遞到了張鐵風麵前,隻見裡麵趴著的赫然是一隻沒有蛻皮的知了猴。
幾人中並沒有人對油炸這玩意有什麼興趣,至於商家說的什麼美容養顏,滋陰補陽在他們看來也不過是推銷產品的噱頭。昨天幾人回到家後,將抓到的知了猴全部放到了窗戶的紗窗上。
按照常理來說,它們早就應該蛻皮飛走了,可是此時趙銘瓶子裡的那隻知了猴也沒有任何變化。回想起昨天晚上趙銘講的故事,一時間張鐵風感覺後背一陣發涼。
“鐵風,你好像中大獎了。”
“不要亂說,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是你抓回來的啊。”
趙銘依然笑嘻嘻的看著張鐵風,想要湊近,卻被他像是躲避瘟神一般的躲開了。
“不可能,我剛剛起床的時候看了一眼,我昨天抓的都已經蛻皮了。”
很顯然,雖然張鐵風的嘴上依然強硬,但是內心已經慌亂了。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將正在胡思亂想的張鐵風嚇了一跳。
“早上好啊,你們在乾什麼?”
看到張鐵風應激的模樣,那人一愣,怎麼問個好就把這人嚇成這樣了?
於是趕忙繼續說道:“我叫馮殊榮,昨天多虧了你們,我和我弟弟才能不至於流落街頭。”
馮殊榮是短發,穿著一身像是從地攤上買來的廉價衣服。不過仔細看起來五官又很精致,笑起來十分和煦。
張鐵風看到來人不是什麼想象中稀奇古怪的玩意之後,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其實我們也是客人,感謝的話和大海說就行。”
“咦,這不是蟬蛹嗎?可惜隻有一個,要不然可算的是一味不可多得的美味佳肴。”
“你認識?”
“當然了,彆看這東西看起來臭,但隻要你吃上一口,那就絕對無法拒絕第二口。”
馮殊榮看著瓶子裡的知了猴,臉上升起了回味的表情。看這樣子,如果不是因為知了猴在趙銘手裡,他已經要迫不及待的起鍋燒油了。
“可是這隻不是普通的知了猴,朋友,我勸你還是少說兩句吧。”
“不是普通的蟬蛹?”
聽到張鐵風的勸解,他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難不成這隻蟬蛹被注射了什麼基因藥劑?被咬一口就會變成金蟬俠的那種?
直到趙銘又將昨天的故事講了一遍,馮殊榮才看著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張鐵風哈哈大笑起來。
“朋友,這怎麼可能啊。”他本來是不想笑的,但是實在是忍不住,於是擦了擦眼角的幾滴眼淚繼續說道:“咱們要相信科學,蟬蛹蛻皮的條件很苛刻的,需要適宜的溫度和環境。我想這隻應該是昨天被埋在了土裡,才沒能正常蛻變的吧。”
馮殊榮說完之後,就有自顧自的笑了起來,他是真沒想到眼前這個目測一米八五的漢子居然會這麼膽小。
而張鐵風半信半疑,旋即又想到這個瓶子好像並不是昨天被他們帶到樹林的那些。仔細觀察,也能看到知了猴身上還帶著新土。
他恍然大悟,向著趙銘投去了一個仿佛要殺人的眼神。
看著二人似乎是有些私人的恩怨要解決,馮殊榮非常有眼色的找了個理由就準備開溜:“你們先忙,我先去向主家表達一下謝意。”
聽著身後傳來的殺豬般的哀嚎和某人的獰笑聲,馮殊榮加快了自己的腳步,他可不想卷入這場是非中。
來到客廳之後,蔣母在廚房忙碌著。楊夢雲本來是想幫忙的,但是被蔣母找了個理由推到了客廳起了電視。於是偌大的大廚房內,隻剩下了心靈手巧的蔣母和她的苦力兒子
“你好,我是來表達謝意的。”
聽到聲音,楊夢雲抬起了頭,對著馮殊榮淡淡一笑。其實她麵對其他人時的性格,完全和麵對蔣大海一行人時不一樣。語言表情中充滿了一種生人勿近的淡漠感。
看到楊夢雲抬起頭,馮殊榮有些發愣,不自覺的從口中又吐出幾個字:“楊楊夢雲小姐?”
楊夢雲也有些疑惑,不清楚眼前這人為什麼會認識自己。
“你認識我?”
見到對方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馮殊榮立馬有笑了起來:“楊夢雲小姐,你好,真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
這下子楊夢雲更疑惑了:“你是誰,怎麼會認識我。”
“哦,是我失禮了。我叫馮殊榮,楊小姐在我家的名聲很大,我又怎麼會不認識?”
馮殊榮臉上的笑容依然和煦,但是楊夢雲卻警惕了起來。
“馮家?”
楊夢雲作為楊家當代家主的女兒,對於家庭的傳承曆史自然也是不陌生,瞬間就察覺到了眼前這人的身份。不過和處心積慮想要搞垮楊家的馮家不同,楊家根本就沒有收集關於馮家的任何信息,眼前這人的具體身份她自然也是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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