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槍班直如機械般拔出腰間長刀,雙手遞了上去。
趙湛接過長刀,看著被打成死狗的徐柄哲,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
徐柄哲忍著劇痛,依舊不忿道:“趙湛,你敢殺我,我是東京府尹,東京三萬禁軍歸我統率,你敢殺我,知道後果是什麼嗎?”
趙恒一聽,心頭一震,趕忙阻攔道:“湛兒,不可魯莽,徐卿是東京府尹……”
“那又如何?”趙湛語氣冷漠,“今日他必須死,我說的,耶穌來了也救不了他!”
耶穌是哪位?
可不等眾人反應過來,趙湛已經握刀高高舉起。
刀光反射在徐柄哲的老臉上,他徹底害怕了,趕忙吆喝道:“彆……彆殺我,我是右宰執張邦昌大人的人,你殺了我,張大人不會饒了你的。”
聞言,趙佶也是急了,快走幾步,阻攔道:“湛兒,不可魯莽,張相負責與金韃的議和,得罪了他,我們大宋如何再與金韃議和?”
“議和!”趙湛冷冷的掃視著趙佶,毫無尊敬,罵道:“還議和個屁,金韃人都要騎在我大宋脖子上拉屎了,還議和,有用嗎?”
“對付金韃,隻有一個方式,那就是殺,殺的金韃赤地千裡,絕其本根,毀其廟宇!”
趙湛而後犀利的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冷冷道:“東京府尹目無尊卑,勾結金韃,賣國求榮,按律,當殺!”
徐柄哲隻剩半口氣,看著逐漸落下的長刀,他驚恐慘叫。
“不,不要殺我!”
此刻,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臉驚恐模樣。
“噗!”
刀光落下。
一顆人頭滾落在地上,劃過一個優美的弧線,徑直滾到了三太子答罕的腳下。
“啊!!”趙桓忍不住驚叫一聲,連連後退。
趙佶雖然沒大喊大叫,可也是老臉慘白一片。
再看趙湛,臉頰上濺滿了鮮血,可他卻沒有半點不適,狠狠的一抹臉,沉聲道:“來人,把徐柄哲的屍體掛在金華門,以儆效尤。”
“誰敢再勾結金韃,出賣趙宋,這就是下場!”
“聽到了嗎?”
趙湛陡然怒吼。
四周一震,噤若寒蟬。
“是……是……”眾人結巴道。
趙湛忽然抬起頭,目光盯著三太子答罕,嘴角上揚,露出標誌性的冷笑。
“彆……彆殺我,東京城外還有我金韃百萬金韃鐵騎,放了我,我回去立刻說服粘罕退兵。”
答罕終於害怕了,他一改之前的態度,語氣滿是懇求。
換了趙宋的任何人,他都不需要如何卑躬屈膝,可麵對趙湛,他不敢。
莽夫和君子,他還是分得清的。
趙桓和趙佶父子就是君子,你越強,他們越軟弱。
可趙湛就是赤果果的莽夫,決不可強硬。
因為他真敢殺你!
“你威脅我?”趙湛皺眉問。
“不,不是。”答罕露出苦澀,“大宋與金韃本來是兄弟之國,理應該結兄弟之盟,怎麼能打打殺殺的,不好,實在是不好。”
“實不相瞞,此次我金韃鐵騎南下,全賴粘罕和金兀術,這兩個人唯恐天下不亂,挑唆我金韃國主起兵,我一直都是不同意的。”
“隻要您放了我,我一定全力斡旋,促成議和,讓我金韃與趙宋永修兄弟之好,絕不再生戰事。”
聽到這話,趙佶和趙桓齊齊露出希翼的目光。
趙湛冷哼一聲,這倆傻子,有他麼的信了。
尊嚴隻在劍鋒之上,真理隻在大炮射程之內。
所謂的協議,就是一張廢紙,隨時可以撕毀。
可趙湛還想陪答罕演下去,誰還不是個演員。
趙恒聽的心潮澎湃,喜悅形於色,就差激動的跳起來了,他剛要開口,卻注意到趙湛冰冷的目光,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好,既然答罕這麼有誠意,不知道,你們金韃的條件?”趙湛若無其事問道。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