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說的堅壁清野是人心歸附,是上下一心。是肅清內部耗費將領的主要精力,那些不乾正事,扯後腿的,還淨壞事的,簡言之投降派。”沈慧娥極其厭惡地說道,幽深的眼眸看著他們繼續說道,“兵貴在精不在多。”
“就他們?我可看不出精在哪兒?”張繼先輕哼一聲道,“不太行!”
“兵多意味著所需糧草就多,消耗巨大。”沈慧娥眼波流轉看著他們說道,“我相信河中府郡守倒賣糧倉不是一地行為。”
“你想說這很普遍。”黃仲昌黑亮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不然你們能逃出來啊!軍隊都被派出去了。”沈慧娥食指輕扣著方桌道,“以現在消息傳播速度來看,你們不覺得太快了。現在天下反抗朝廷可以說是燎原之勢,各方勢力當中,你得跟彆人不一樣吧!”
“得道者多助,在你這裡有上升的機會,自然追隨的人就多。”張繼先目光溫和地看著她說道。
“嗯嗯!得到最基本的尊重,不被當牛馬使,不會在戰場上死了就死了。”沈慧娥明媚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大家起點一樣,自然是有能者居之。猛將必發於行伍!貴族子弟確實有先天的優勢,他們請的名師,所學的是全麵的。我們彆說馬了,連弓箭都是自己的做的,粗糙的很!但貴族將軍他們大都眼高於頂,自負的很,讓他們愛兵如子,很難!”
“是不屑於咱們為伍。”黃仲昌聞言看向了身邊的張繼先。
“你看我做什麼?”張繼先察覺他投來的目光問道。
“張先生如果還是高高在上的相國之子,就不會坐在這小院的。”黃仲昌清明的眼眸看著他說道。
張繼先聞言嘴張張合合,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他無法反駁。
因為他說的對!擱以前他都不會正眼看他們一眼。
應該說都沒有接觸的機會。
“咱們要培養的不僅是兵卒還要培養梯次。”沈慧娥深邃明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梯次?”張繼先不太明白地看著她說道。
“應該說就怕人才凋零!”沈慧娥瑩潤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青黃不接是最可怕的。”
“這倒是,滿朝文武無人可用,真的隻能坐以待斃了。”張繼先深有體會地說道。
“培養出打逆風戰不順也能夠迅速整頓兵力的將才。逆流而上頂的住,軍隊被打散了也不要緊,隻要他沒死就行,還能拉起一支隊伍來。”沈慧娥晶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這不太可能吧!你太異想天開了,哪有什麼百勝將軍。”張繼先聞言輕蹙著眉頭看著她說道。
“想要打出赫赫威名要有嚴明的軍紀,賞罰分明,人儘其用,刻苦的訓練。把每一次訓練都當做真正的戰場。”沈慧娥清明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往死裡練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嫂夫人您這哪兒學來的。”張繼先驚訝地看著她說道,“聞所未聞。”
“就這兩年琢磨的。”沈慧娥臉不紅氣不喘地看著他們說道,“我也想好好的殺豬種地,可誰讓上麵一而再,再而三的征糧加稅,這誰也受不了。”柳眉輕挑看著他們說道,“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當然要做好準備了。不為彆的先有保護自己的力量。”笑著又道,“未雨綢繆,居安思危不都是刻在咱們骨子裡的嘛!”深吸一口氣道,“對於咱們小老百姓,能活到現在,這幾乎都是本能了。”
“唉……”張繼先輕歎一聲道,“連年征戰,這才安生幾年啊!”
“你們上層無論怎麼內鬥,怎麼作死都行!殺的血染朝堂,屍橫遍野都沒問題。”沈慧娥不客氣地冷哼一聲道,“就是彆折騰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讓我們能安生的種地就感恩戴德了。”
“不能安生的種地,貴人們吃什麼?喝什麼?守著金山、銀山,也買不來一粒麥子。”大蟲板著小臉冷哼一聲道,“土地才能種出金山、銀山。”
“臭小子,你咋知道的。”黃仲昌目光溫柔地看著兒子說道。
“親自感受到的。”大蟲黑溜溜的眼睛看著他說道,“就這兩年,我們一下子從吃飽穿暖,親身體會到這一路走來。”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又道,“我都刻在了竹簡上。”笑著說道,“阿爹要看嗎?”
“呃……”黃仲昌微微擺手道,這字他還認不全呢!在兒子麵前就不丟人了,得保住這作為父親的威嚴。
“不了,不了,有機會再看。”黃仲昌輕輕搖頭道。
沈慧娥見狀勾起唇角抿嘴偷笑看著他們說道,“戰場上的攻防戰,攻城戰怎麼才能打下來?”目光落在黃仲昌和張繼先身上道,“你們見過高大的城池。”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向前衝就好了。”黃仲昌簡單輕鬆地說道,“阿爹以前就是這麼說的,不過他想活著回來,從來沒有想拿這條命,換這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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