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遙猛地轉身,卻見寒光一閃,一把匕首直直刺向他的胸口。千鈞一發之際,他側身堪堪躲過致命一擊,但左臂卻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衫,劇痛讓任逍遙倒吸一口涼氣。他強忍著痛楚,揮掌擊向刺客。
刺客顯然沒料到任逍遙身負重傷還能有如此迅猛的反擊,倉促間隻能向後飛退。借著微弱的月光,任逍遙看清了刺客的樣貌,那是一張極其陌生的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一雙冰冷的眼睛,仿佛沒有生命的傀儡。
刺客見一擊不成,並不戀戰,轉身便要逃離。
“想走?!”任逍遙強吸一口氣,施展輕功追了上去。然而,失血過多的他腳步虛浮,眼前一陣陣發黑。
刺客七拐八拐,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任逍遙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最終體力不支,昏倒在路邊。
不知過了多久,任逍遙迷迷糊糊地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卻感到渾身酸痛無力。
“逍遙哥哥,你終於醒了!”夏琳的聲音帶著哭腔,任逍遙這才發現夏琳正守在床邊,眼圈紅紅的,顯然是哭過。
“我這是怎麼了?”任逍遙的聲音嘶啞無力。
夏琳哽咽著說道:“你被人打傷了,昏迷了一天一夜,我發現你房間有打鬥的痕跡,就順著血跡一路找到了這裡……”
任逍遙這才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他強撐著身體坐起來,問道:“是誰打傷了我?可有線索?”
夏琳搖了搖頭,“我發現你的時候,你身邊就隻有一封信。”
任逍遙接過信,隻見上麵寫著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明日華山之巔,不死不休!”
“逍遙哥哥,你好好休息,我去請大夫……”
“不必了。”任逍遙一把拉住夏琳的手,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對方既然想要我的命,就不會輕易罷休。決賽在即,我不能就這樣躺在這裡。”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
任逍遙話音剛落,房門便被人輕輕叩響。夏琳起身開門,隻見一位身著青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外,麵容和善,氣度不凡。
“歐陽掌門?”夏琳認出來人,連忙側身相迎,“您怎麼來了?”
歐陽掌門走進房間,目光落在臉色蒼白的任逍遙身上,關切地問道:“逍遙賢侄,聽聞你遭人暗算,傷勢如何?”
任逍遙掙紮著起身行禮,卻被歐陽掌門伸手攔住:“賢侄不必多禮,安心養傷要緊。”說罷,他從懷中取出一隻精致的玉瓶,遞給夏琳,“這裡麵是本門秘製的療傷聖藥,你拿去給逍遙賢侄服下,相信很快便能痊愈。”
夏琳接過玉瓶,感激地說道:“多謝歐陽掌門。”
歐陽掌門擺了擺手,沉吟片刻後說道:“逍遙賢侄,你遇刺之事非同小可,老夫已經派人去調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你安心養傷,不必擔心,此事老夫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任逍遙點了點頭,心中卻充滿了疑惑。歐陽掌門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泰山北鬥,怎麼會突然對自己如此關心?難道他知道些什麼?
送走歐陽掌門後,夏琳按照他的囑咐給任逍遙服下療傷聖藥。果然,藥效神奇,服下後不久,任逍遙便感覺到傷口處的疼痛減輕了許多,體力也逐漸恢複。
接下來的幾天,任逍遙在夏琳的悉心照料下,傷勢逐漸痊愈。然而,他心中的疑惑卻越來越深。襲擊他的人究竟是誰?他為什麼要置自己於死地?還有,歐陽掌門為何對自己如此關心?這一切,都像是一團迷霧,籠罩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逍遙哥哥,你在想什麼?”夏琳見任逍遙眉頭緊鎖,心事重重的樣子,關切地問道。
任逍遙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什麼,隻是在想些事情。”
夜深人靜,任逍遙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他翻來覆去,腦海中不斷回想著遇刺那晚的情景,刺客冰冷的眼神,以及那封充滿殺意的信……
突然,窗外閃過一道黑影,任逍遙心中一驚,猛地坐起身來。他翻身下床,走到窗邊,輕輕推開窗戶。
月光下,一個黑衣人站在院落中央,背對著任逍遙,一動不動。
“你是誰?”任逍遙沉聲問道,“為什麼要襲擊我?”
黑衣人緩緩轉過身,月光照在他的臉上,露出一張毫無表情的麵具。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黑衣人聲音沙啞,仿佛來自地獄的使者,“你隻需要記住,不要再插手武林中的事情,否則……”
黑衣人沒有再說下去,但語氣中的威脅之意卻是不言而喻。他深深地看了任逍遙一眼,然後轉身幾個起落,消失在夜色之中。
任逍遙站在窗邊,望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拳頭慢慢握緊……
任逍遙站在窗邊,夜風吹拂著他的衣襟,心中的怒火卻難以平息。黑衣人的警告,在他聽來更像是挑釁。他不是輕易屈服的人,尤其是在麵對威脅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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