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使者額角的冷汗越冒越多,金獅王那逼人的目光像刀鋒般在他臉上刮過。他竭力保持著鎮定,將之前編造的謊言又重複了一遍,然而,殿外越來越清晰的慌亂腳步聲,卻像重錘般一下下敲擊著他的心房。
“大王!不好了!地牢……地牢……”一個官員連滾帶爬地衝進大殿,驚恐的話語還未說完,便被金獅王一聲怒吼打斷,“慌什麼!說!”
“大…大王…地牢…地牢…”那官員嚇得渾身顫抖,指著地牢的方向,語無倫次,“那兩個人…他們…他們…”
“他們怎麼了?!”黑虎將軍上前一步,一把揪住那官員的衣領,怒目圓睜。
“他們…他們好像…要越獄…”官員哆哆嗦嗦地吐出幾個字,臉色煞白。
“什麼?!”金獅王猛地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和疑惑,他轉頭看向紅袍使者,目光銳利如刀,“你不是說他們中了你的毒箭,活不過今晚嗎?!”
紅袍使者頓時啞口無言,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金獅王不再理會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大殿,黑虎將軍、公主和一眾侍衛緊隨其後,直奔地牢而去。
地牢深處,任逍遙緩緩站起身,他環顧四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地牢的禁製雖然牢固,但對他來說,形同虛設。他隻是稍微釋放了一點內力,便震斷了鐐銬,撼動了牢房的根基,他知道,外麵那些人很快就會被驚動。
果然,沒過多久,地牢外就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任逍遙負手而立,靜靜地等待著。
“吱呀——”一聲,厚重的石門被推開,金獅王龍行虎步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黑虎將軍、公主和一眾侍衛,以及嚇得麵無人色的紅袍使者。
“你是什麼人?為何要擅闖我獅王領地?!”金獅王目光如炬,緊緊盯著任逍遙,沉聲問道。
任逍遙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在下任逍遙,並非有意冒犯,隻是被人陷害,身陷囹圄。今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還望獅王見諒。”
“陷害?哼!”金獅王冷哼一聲,“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大王,且慢動手!”一直沉默不語的公主突然開口,她美眸流轉,上下打量著任逍遙,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你究竟是如何破除我地牢禁製的?據我所知,這地牢的禁製可是由我族世代相傳的陣法大師所設,就算是先天境高手也無法輕易破除,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任逍遙微微一笑,也不解釋,隻是伸出兩指,輕輕一彈。隻見一道無形的勁氣從他指尖射出,瞬間擊中牢房角落裡的一塊巨石。
“轟!”的一聲巨響,那塊足有千斤重的巨石瞬間崩裂成無數碎塊,而任逍遙卻依然氣定神閒,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金獅王和黑虎將軍見狀,臉色頓時大變,眼中都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他們都是武道高手,自然看得出來,任逍遙剛才那一擊,蘊含著極其恐怖的內力,絕非一般武者所能擁有!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金獅王的聲音中第一次出現了一絲顫抖,他意識到,眼前這個年輕人,遠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任逍遙淡然一笑,正要開口說話,一直站在他身旁的夏琳卻搶先一步,上前一步,對著金獅王盈盈一拜,語氣誠懇地說道:“獅王陛下,請容我慢慢道來…”
夏琳上前一步,姿態優雅,聲音清脆卻蘊含著一股奇特的魔力,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她娓娓道來,講述了任逍遙如何在一場場戰鬥中力挽狂瀾,如何以其過人的智慧和實力化解危機,如何心懷天下,始終以維護和平為己任。她的話語不急不緩,卻如春風化雨般,漸漸消融著金獅王心中的懷疑和敵意。
當夏琳說到他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聯合獅王領地共同抵禦外敵入侵時,金獅王的眉頭不易察覺地動了一下。他雄踞一方多年,自然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之前聽信紅袍使者一麵之詞,認定任逍遙是前來挑撥離間的奸細,如今看來,事情或許另有隱情。
公主站在金獅王身後,美眸緊緊盯著任逍遙,心中思緒翻湧。她雖然貴為公主,但也明白實力為尊的道理。任逍遙展現出的實力,以及夏琳條理清晰、邏輯嚴密的敘述,都讓她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
“父王,或許…我們應該聽聽他們怎麼說…”公主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她的話語雖然輕柔,卻如同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在金獅王心中激起陣陣漣漪。
金獅王沉吟不語,來回踱著步子,似乎在權衡著什麼。他時而抬頭看向任逍遙,時而又將目光投向紅袍使者,眼中精光閃爍,無人能看透他心中所想。
一直默不作聲的黑虎將軍,此時卻突然開口了,“大王,屬下鬥膽問一句,這地牢的禁製,就算是屬下也無法輕易破除,不知這位公子是如何做到的?”
他這一問,頓時提醒了金獅王。是啊,任逍遙年紀輕輕,卻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絕非等閒之輩,他究竟來自哪裡?目的真的是為了結盟嗎?還是說…另有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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