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靈越聽到這話,心想:好像確實有點那個味兒。
看過去,笑著問道:“您對音樂還有研究?”
“喜歡音樂,曾留學蘇聯,那邊的歌熟悉一些。”大叔笑嗬嗬的說了一句。
蘇聯小調,最典型的就是柴可夫斯基,曲調特點就是陰鬱悲愴。
我們所熟知的歌曲還有《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還有《白樺林》。
《白樺林》是樸樹根據蘇聯衛國戰爭的一段愛情故事寫的歌詞,曲子卻是根據烏克蘭當地一首民歌改編而來。
楊靈越解下吉他遞過去,起哄似的說道:“來來來,來一首,來一首。”
餘下的眾人也在鼓著掌。
大叔咧咧嘴,想說一聲小同誌胡鬨,不過看著周邊期盼的眼神,擺擺手說:“樂器我也隻會手風琴,我清唱一下《三套車》吧。”
說罷站起來,手上輕微比劃著,唱了起來,低音俄文版的。
雖然是清唱,剛開始還跑調,高聲也沒唱上不去,但不妨礙依舊詮釋的很好。
“獻醜了,有二十幾年沒唱過歌了。”
“哪裡,雖然聽不懂,但是也能聽出曲調優美深沉,哀傷豪放。”楊靈越由衷的送上掌聲。
劉一菲也附和道:“大叔,您唱的真好聽。”
大叔坐下後環顧四周笑嗬嗬地說:“謝謝,繼續啊。”
於是乎篝火晚會成了音樂篝火晚會,還是頗有年代感的音樂晚會,或是民歌,或是粵語歌。
一片歡聲笑語。
輪到劉一菲時,姑娘顯然早就想好了,眯著眼睛看向男朋友說:
“我唱《起風了》,你彈吉他。”
於是一彈一唱,出乎楊靈越意料的是,人家唱的還可以,起碼比唱她自己的歌好的多。
楊靈越彈著吉他,微笑著看著劉一菲。
劉一菲看著眼露欣賞目光的男朋友,同樣一臉微笑。
眾人看著這對兒小年輕,感慨著年輕真好。
周航抬起相機,記錄下這一幕。
當事人沒什麼反應,倒是蔣榮看了過去,周航覺察,不禁失笑,這保鏢可真是儘責啊。
唱畢,周航拿著相機走過來,給楊靈越和劉一菲看了看,說著回頭就傳給他們。
兩人都很喜歡這張照片,道了謝,沒有說發後即刪這樣的話。
不單這一兩天接觸後信任的緣故,還有就是這照片很健康,劉一菲甚至想著這照片傳出去也不錯。
之後的閒聊,曆史、地理、天文,物理,話題極為廣博,楊靈越聽的津津有味,時不時的插上一句。
聊天文的時候,聊到了科幻小說,自然必提大劉,尤其是上個月剛出版的《三體:黑暗森林》
周航說道:“楊導,有沒有考慮過拍一部關於太空相關的電影啊。”
這個問題,讓楊靈越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說:
“科幻電影是每一個中國青年導演的夢想,我當然也不會例外。能力有限,困難也有很多,不單單是技術缺位、科技素養不高的緣故。
我們不奉行“科技享樂主義”,未來科幻性質,總是要有愛國情緒和憂患意識的,有了這些,再加上硬件不行,即使拍出來也是四不像,科幻不像科幻,文藝不像文藝。”
楊靈越說的很是模棱兩可,劉一菲一臉疑惑,感覺男朋友在講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