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麗皺了皺眉,沒有附和楊靈越的問題,而是看似隨意地問道:“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楊靈越語氣如常地說:“昨天晚上。”
劉小麗是徹底反應過來,楊靈越對自己毫無敬畏之心,完全沒拿自己當長輩,雙眉都快扭到一起了,卻聽楊靈越接著說:
“您要是不累的話,咱們聊聊?”
此時已經進了家門,劉小麗平靜地指了指沙發說:“嗯,也好,你先坐。”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她要奪回主動權。
楊靈越不以為意地應了一聲,坐下後拿起麵前的水杯喝了起來。
劉小麗瞥了一眼一旁表情不自然的保姆,沒再說什麼,上樓了。
劉小麗換了一身居家服後,輕輕地推開了女兒的房門,看著睡得正香的女兒,看了看床尾凳的衣服,鼻翼微張嗅了嗅,又看了眼垃圾桶,心中五味雜陳。
知道和親眼看到是兩碼事兒。
出了房門,心裡不可抑製地湧起了一陣怒火,深深呼吸幾口,才下樓。
“來書房。”
劉小麗撂下一句話後,自顧自的推開了書房門,見到桌麵有幾張女兒的素描畫,還有一些上麵寫寫畫畫的紙張,不用問,人家都把這兒當成自己家了。
楊靈越端著杯咖啡走了進來,放到劉小麗身旁的桌子上說:“阿姨,剛磨的。”
劉小麗瞥了一眼杯子,冷冷地說了句:“謝謝。”
楊靈越很理解劉小麗現在的心情,畢竟人家二十年又當爹又當媽的把女兒拉扯大,結果被自己給霍霍了,饒是自己再有出息,再配得上,有這種情緒也是正常的,何況自己還不是一心一意的那種。
“阿姨,您有什麼想法不妨直說。”
劉小麗坐下後淡淡地說:“我倒是想先聽聽你的想法。”
楊靈越順勢坐在了劉小麗旁邊,兩人隔著一個小方桌。
“好。
阿姨,我和您的女兒達成的共識是,我們彼此相愛,都不願意錯過對方,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發生。
感情永遠無法做到對稱,這一點以您的閱曆,想必是明白的,所以請您務必相信我是絕對尊重您和您女兒的。
有關於她的事業方麵,我依舊尊重她的選擇,簡而言之就是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聽著楊靈越說著與傳統價值觀完全不符的話,劉小麗氣極想笑,嗤笑道:
“你說你尊重我和她,你就這麼正大光明的住進我家裡?還尊重她事業的選擇,言外之意是什麼都不管嗎?”
聽到劉小麗就他說的三句話提出兩個質疑,楊靈越徹底安定下來。
前文書說過,劉小麗這類人骨子裡就是利己主義者。你要說有什麼錯嗎?好像也沒什麼錯,人家又沒吃飯吧唧嘴,也沒砸鍋。
“自然要光明正大,我沒想藏著掖著我倆的關係,我都恨不得昭告天下了。
至於您說的什麼都不管,您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我的意思是她不想做什麼就不做什麼。”
劉小麗愣了,你趁我不在,夜宿我家,還恨不得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