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光刃並不鋒利，但它卻輕而易舉的融入了程貝貝的身體，仿佛早就是她軀體的一部分。
而當光刃入體的那一瞬間，程貝貝也終於明白了那所謂的“代價”與“後果”。
刹那間，程貝貝的意識仿佛來到了另一處漆黑一片的夜空。
在這裡，時間的流速，被無限的放緩。
程貝貝本想儘力觀察周圍的一切，可就在這時
“砰——！”
一聲槍響，在夜空中出現。
還沒等程貝貝反應了過來，一顆金黃色的子彈，便已經擊中了她的腹部。
這是一顆大口徑的黃銅子彈，它輕而易舉的穿透了程貝貝嬌弱的皮膚，將她的內臟與骨骼攪得一團糟
豆大的汗珠，在女孩的額頭上浮現，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跪了下來，想要捂住肚子上的傷口，但斷裂的脊椎，卻讓她無法抬起雙手。
這是足以讓人活活痛死的劇痛，而事實上，程貝貝的意識也的確緩緩流逝，步入了死亡。
這種感覺，就像是真的“死過了一次”
但當程貝貝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她腹部的傷口，卻又消失不見了，仿佛剛剛的一切，隻是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而已。
而接下來，更多的痛苦與“死法”，也一一在程貝貝腦中出現。
在這片黑暗的夜空中，她被刺刀貫穿了身體，感受著血液從體內流淌而出；也被熊熊烈火包圍，燒成了灰燼。
但每一次死亡，都不會真正奪去程貝貝的生命，隻會給她增添一次死亡的記憶而已。
正如那虛無縹緲的存在所說的那樣，每次死亡所帶來的疼痛，都是極為真實的，常人隻要體驗過一次，便會失去理智。
但程貝貝卻始終沒有崩潰。
她的意誌，比她自己想象的還要堅強。
而無數次的死亡，也讓程貝貝這個小姑娘意識到了什麼。
她掙紮著抬起頭，用最後一點清醒的意誌，朝天空中那虛無縹緲的存在問道
“你們究竟是什麼？”
“我我又是什麼”
說著，劇烈的痛苦便再次襲來，攪亂了程貝貝的大腦，讓她失去了思考和傾聽的能力。
這一次，她所經曆的死亡記憶是
一場大轟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