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滿寵心裡頓時一顫,他自然能聽的出來,這是劉平的聲音。
很快劉平的身影就出現在燈火的光影裡,身後還跟著十幾個人。
剛才劉平一路來到許縣縣衙,門口的守衛還要試圖阻攔,畢竟縣衙的衙役也不認識劉平,
結果被張遼太史慈和周倉三下五除二給打散了。
“哥哥!”桑琪格看到綁在柱子上的布圖,尖叫一聲,撲了過去。
布圖本以為今天要遭毒手,都已經閉上眼睛等死了。
萬沒想到突現變故,劉平和妹妹一眾人竟然出現在了眼前來救他。
“主人,我布圖沒有背叛你,我是被冤枉的,”布圖聲嘶力竭的喊著,一股冤屈油然而生,這七尺漢子竟然急出了眼淚。
這時候太史慈早已上前,拔出佩劍將捆綁布圖的繩子割斷,布圖頓時如同一灘爛泥一樣癱在了地下。
桑琪格看著遍體鱗傷的哥哥,忍不住淚如雨下。
巴雅也走了過來,掩麵而泣。
布圖想抬起手,給妹妹和未婚妻子擦擦眼淚,胳膊稍微動了動,卻怎麼也抬不起來,於是咧著嘴道:“我又沒死,你們兩個哭什麼?”
“下官見過平……平公子,”滿寵看著劉平麵色不善,連忙躬身施禮。
不過他畢竟手握詔書與曹操手諭在辦案,劉平竟然不由分說,帶人攻了進來,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將人犯放下來,這也太讓他下不來台了。
他的身份在劉平眼裡固然不算什麼,可他現在畢竟在奉詔命行事。
“下官奉曹司空之命在辦案,公子若有何吩咐,請到公房一敘。”
“我倒想看看,你滿寵是如何製造冤案的,”劉平冷聲說著。
“冤案?平公子這話從何說起?”
滿寵瞪大眼睛奇道:“這布圖明確知曉公子進軍時間,且在他住處搜出大量徐州所產絹帛,有重大嫌疑,難道下官不該審問麼?”
滿寵固然是個酷吏,但卻並非是神探,若是普通案件,有這樣的證據在手,且沒有其他新證據的情況下,早就結案了。
隻是這件案子牽扯到通敵,且這嫌疑之人牽扯到劉平,他自然要找到更為令人信服的佐證。
隻不過這樣也不能排除布圖的嫌疑,相反,布圖的嫌疑依然是最大的那個。
“那我問你,你審出什麼結果?”劉平眉頭緊皺。
“這嫌犯嘴硬,死活不肯開口。”
“你僅憑在布圖住處搜出那幾百匹徐州所產絹帛,就一口認定他是嫌犯了?”
劉平死死盯住滿寵,厲聲道:“若有人將那些絹帛扔進你滿寵家裡,你是否也是嫌犯?”
“平公子,你莫要冤枉下官,下官乃是奉曹司空之命行事。”
滿寵急了,他原本以為布圖不過是劉平剛剛從草原上帶回來養馬的,頂多也就算個奴仆,關係不會多麼親近。
可是萬沒想到,劉平能為了布圖硬闖他的縣衙,還把奸細的帽子扣到他頭上,這讓他如何承擔得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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