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大橋上,一輛紮眼的紅色保時捷911在車流中疾馳穿梭,帶過一陣音浪,張揚而高調。
後視鏡中,緊跟其後的黑色保時捷356a窮追不舍。
兩車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一場驚心動魄的追逐戰正在上演。
金錢與生命的較量,過路車輛紛紛避讓,為兩輛保時捷讓出賽道。
行至橋對岸,一處廢舊廠房,青木雪一腳刹車,一個漂亮的漂移過彎後順利停在了一個小夾道,與身後追來的琴酒於這狹隘的一方天地隔窗對視。
一紅一黑兩輛車就此對峙,誰都沒有下車,兩人都在等著另一個先低頭,先認輸。
青木雪看著對麵車上琴酒越來越黑的臉色,心裡很是舒爽,甚至心情頗好地打開了車載音樂。
反正急的不是她。
馬尾散開,及腰的柔軟長發搭在胸前,青木雪一邊梳頭一邊隨音樂哼著小曲。
日頭正大,城市的一切都沐浴在暖陽之下,除開這個陰冷的小夾道。
終於,還是琴酒先沉不住氣,打開車門一臉要殺人的表情走向青木雪。
叩叩
青木雪降下車窗,看著外麵高大的身影麵帶微笑,擺手打招呼。
“好久不見啊。”
車裡正在播放的音樂在空氣中緩緩流淌,將兩人隔開了遠遠的距離,氣氛冰冷中又揉進了平和。
女孩頭發又長了,裹在一身不合體的條紋病號服裡,臉色有些蒼白,隻有那雙琥珀般的眸子還閃著光亮。
“下車”
言簡意賅,高高在上。
“不要,我沒穿鞋,外麵硌。”
青木雪抱臂倚靠在座椅靠背,一整個大爺做派。
琴酒臉色瞬間又黑了一個度。
遠處的伏特加感受到琴酒釋放的冷氣,不禁又躲遠了點。
不愧是辛德瑞拉,這位祖宗竟然敢直接讓大哥站在外麵,比兩年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車子裡麵鋪滿的白色羊毛毯映入眼簾,這是他親手鋪的。
“用我給你的槍狙我?開我送的車躲我?”
語氣可以說是非常危險了,偏偏青木雪滿不在乎。
“有問題?”
“……沒問題”琴酒咬牙切齒,“你的東西,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忽然,陣濃鬱的血腥味飄入琴酒的鼻子,刺激著他的神經。
“你受傷了?”
聞言,青木雪猛的抬頭,然後趴到車窗上看向琴酒,
“怎麼?你擔心啊?”
因此,青木雪胳膊上的那片血紅也闖入琴酒的視線。
昨晚剛受的傷,今天就驚心動魄作了一上午,甚至還打了個狙,還沒長好的傷口早就裂開了。
其實青木雪也是一直疼著的,隻不過忍著沒說。
畢竟是薅琴酒情緒值的好機會,可不能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