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掀起袖子,已經快要11點。
青木雪全身緊繃起來咬牙堅持,再給你10分鐘,再不來,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了!
嘭!
大門被破開,連帶著青木雪挪到門前堵門的鐵架油桶之類的東西全都被轟然掃到一邊,乒乒乓乓的聲響中,沒有人聽到兩聲極輕的拉環落地聲音。
黑暗中,青木雪勾起唇角,借著月色望向門口湧進來的一群人。
三!
二!
“慢著,小心有詐!快開燈!”
晚了。
一!
隻聽“轟隆”一聲巨響,如雷貫耳!炸彈瞬間爆炸,威力極其巨大,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撕裂開來。
火光衝天而起,熊熊烈焰席卷到門外四周,形成一片炙熱的火海。濃煙滾滾,遮天蔽日,讓人無法喘息。
青木雪倒是沒想到這群人居然能拿到這種威力的武器,僅僅兩顆而已,不應該是這種情形。
“咳咳咳……咳咳”
青木雪嗆咳著從角落裡出來,趁著外麵東倒西歪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快速往外麵衝,逃跑之餘還不忘再瞥一眼手腕上的表盤。
還剩五分鐘。
子彈破開空氣的銳利風聲襲來,青木雪轉身一躲然後回手向著子彈的方向就是一槍,子彈沒入體內,那邊再也沒了聲響。
她和彆人不一樣,她的槍開槍就是要見血的。
隻是這一來一回兩聲槍響槍,卻猶如平靜湖麵投入巨石一般,瞬間打破了沉寂。那尖銳刺耳的槍聲,仿佛一把利劍劃破夜空,驚醒了那些在爆炸中幸存下來的人們。
他們回過神驚愕地望著四周,隨即原本的恐懼被一股無名之火點燃,紛紛拿起手中的槍械,毫不猶豫地對著青木雪掃射起來。
一時間,密集的子彈如雨點般傾瀉而下,形成一片密不透風的槍林彈雨。青木雪身處其中,猶如置身於驚濤駭浪之中的一葉孤舟,隨時都有可能被這洶湧的火力吞噬。她拚儘全力躲避著,但終究還是躲閃不及,硬生生地挨了一槍。
鮮血從傷口湧出,青木雪感到一陣劇痛襲來,但她並沒有退縮,咬緊牙關,強忍著傷痛,倚靠在一段矮牆後麵稍作喘息。耳朵仔細聽著對麵子彈的射擊位置,然後青木雪毫不猶豫地伸手握住槍支,對著對麵就是一頓掃射。
子彈呼嘯而出,帶著她的憤怒和決心,飛向敵人。
子彈擦過她的脖頸,帶下幾縷烏黑的發絲,手腕閃過一陣疼痛,青木雪收起槍靠坐休息。
青木雪艱難地伸出手來,手腕那裡橫亙著一條子彈劃過而燙出的疤,在早就千瘡百孔的手腕上,倒也不突兀。
剛剛那枚子彈……若不是她用的左手,恐怕她這輩子都彆想再拿畫筆了。
後背的傷還在滲血,劇烈的疼痛拉扯著她的神經。每一次呼吸,都帶來一陣刺骨的劇痛,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在她的身體裡攪動。
她的心臟好像也快要到極限了……
青木雪緩緩地垂下雙手,身體微微後仰,輕輕地靠在冰冷的牆麵上。她的目光有些迷茫,仰頭望向無儘的夜空,眼神中倒映著稀稀疏疏的星光。
還剩最後一分鐘,還會來嗎?
星空不語。
青木雪低頭自嘲一笑,曆史還真是會重演啊,現在這副模樣和兩年前有什麼兩樣。
兩年前沒來救她的人,難道兩年後就會來了嗎?
槍擊聲早已停歇,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但緊張的氣氛卻依舊彌漫著,矮牆後麵的人全都端著槍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向著那段矮牆靠近。
很疼,心臟像是被千萬隻螞蟻在啃噬一般,每跳動一下都帶來難以忍受的刺痛感,身體已經動不了了……
要死在這裡了嗎?
可惜,她想要的真相還沒有查清楚呢……
砰砰砰!
“砰!砰!砰……”整齊劃一的槍響在半空中響起,密集得如同雨點一般,無數顆子彈帶著淩厲的氣勢掃射下來。猶如一道道閃電劃破夜空,又仿佛一顆顆流星劃過天際,目標正是青木雪身後那一群正向著她不斷靠近的黑衣人。
一牆之隔,頃刻之間青木雪身後已是血流成河。
伴隨著清脆的槍聲一同傳來的,還有那震耳欲聾的直升機轟鳴聲。這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宣告著戰爭後續的開始:來自組織的單方麵屠戮。
青木雪抬頭向著半空看過去,那巨大無比的黑色直升機,猶如一頭鋼鐵巨獸般懸停在半空中。它的旋翼快速旋轉著,湧起的氣流如同一股強大的風暴,帶起了地麵無儘的灰塵和碎屑。
在直升機自帶的強大火力以及基安蒂瘋狂掃射的重型機槍掩護下,琴酒順著緩緩放下的雲梯降臨地麵。
月色下,琴酒身著一襲黑色風衣在風中獵獵作響,白發三千順著氣流不斷飛舞,仿佛是從地獄走來的死神。
還剩14秒,合格了。
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青木雪感覺身體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氣一般,搖搖欲墜。她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每咳一下,胸口就像被撕裂般疼痛難忍,仿佛要將肺腑都咳出體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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