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奇怪的是,那群喜歡欺辱他的公子小姐們,那幾個熟悉的麵孔,也沒有來找樂子。
淩珞眉頭微蹙,一種不大妙的預感漫過心頭。
她快步走到了二層第七個書架的地方,左右仔細張望了一番,還是沒有看到他。
淩珞拉住了第八個書架附近的一個年紀稍長的管理員,問道:“請問,那個長得很醜的小男孩兒,他今天來了嗎?”
“你說那個醜東西啊,他請了病假,今天不來了。”
“請了病假?他生病了?”淩珞的心禁不住一緊,他那麼瘦弱,難道是因為吃精元果吃多了,虛不受補,才壞了身子?
那個較為年長的管理員一聲重重地歎息,臉都糾結到了一起,聲音充滿不忍:“生病?若是生病倒好了。姑娘你昨天是沒看見,幾十個學生圍著他群毆,打得都不成形了,滿身是血,真是可憐天見。”
“群毆?!”淩珞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幾個音調,極為詫異道,“他們為什麼要打他?”
“哎,老身遠遠地看著,似乎是為了爭什麼果子,那幾十個學生都打紅了眼,要不是後來出現一個長得十分俊俏的公子製止了這場群毆,那醜小子怕是要被打死了!”
果子?
精元果!淩珞瞬間了悟,姬琉璃作為玖嵐學院的前輩,都可以為了幾個精元果對她痛下殺手,更何況是那些普通的學生。
一股強烈的悔意蔓上心頭。
她錯了,她不該給他那麼多精元果的。
本來是好意,想不到竟然給他帶來了那麼大的麻煩!
“老伯,你知道他……”
淩珞的話戛然而止,她竟然不知道怎麼稱呼醜奴,她不知道他的名字……
“老伯知道他住在哪兒嗎?我是他的朋友,想去看看他。”
那個老伯指了指窗外,道:“往東邊走,就是奴仆們的住所,最裡麵的那一小間,就是他住的地兒了。”
“多謝老伯指路了。”
淩珞有禮地道謝,上了五層,跟炎爆師父打了個招呼,說是朋友性命危難,上午可能不能來了。
炎爆是個通曉事理的,當即允了。
淩珞離開藏書塔,一路小跑著,不多時,就到了東邊奴仆們的居所。
那是一排較為陳舊的破落瓦房,而在瓦房的儘頭,則是一間土坯茅草屋,很小,屋簷下一個肮臟的灶台。
淩珞推開了醜奴的房門。
“吱呀”一聲響,一股黴爛的味道撲麵而來。淩珞眉頭微蹙,忍不住掩住了口鼻。
屋子很小,一張簡單的木板床,一個缺角的破落桌子,坑坑窪窪的地麵,一個油紙糊住的天窗,光線照射進來,都是幽暗的。
木板床上,躺著一個極為醜陋的少年,斑駁的被燒傷的麵孔,全身上下數不清的傷口,黑紅的血漬浸染了一身。
他原本是一個極其敏銳的少年。
如今卻因為重傷昏迷著,連有人推門而入,都沒有絲毫的察覺。
淩珞趕忙到醜奴的身邊坐下,她絲毫不在意床鋪有多麼的汙穢,伸出手,直接放在了少年的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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