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刀鋒上,他緊握刀柄,緩緩出刀,動作緩慢。
這刀法與他平日所練不同,招式之中全是回旋,突刺,遊走。
這是江湖刀法。
胡金仁所修的刀法。
兩趟刀法走過,與記憶之中的招式相合,張遠已經非常純熟的掌握了這刀法。
身形立住,他身上氣息慢慢凝重。
“喝。”一聲低喝,手中刀徑直劈下。
一刀劈下,他腳步不停,身馬合一,再抽刀橫斬。
步步前斬,步步不停,他身前亮起一道銀亮匹練。
淡淡的風聲有一絲淒厲,透著剛猛與威武。
這才是鎮撫司中武鎮司軍卒傳承刀法。
刀法招式不多,每一招都是脫胎於戰陣,一往無前,威猛不屈。
之前不覺得,現在有胡金仁記憶中刀法印證,張遠似乎是站在高處,俯視江湖刀法與戰陣刀法的不同。
兩套刀法在他腦海中碰撞,最終都化為他自己對刀法的感悟。
他手中的刀,更快,更猛。
“喝——”
一聲長喝,雙
手持刀,刀鋒劈斬,人隨刀走,身前一丈一道銀白斬出,一步跨過,引動一聲刺耳呼嘯。
“好……”
身後,聲音才起,又被壓住。
張遠收刀回頭,見小娘伏在門邊,一手捂住自己的嘴。
看張遠回頭,小娘目光落在他精赤汗濕的身上,不知是想起什麼,麵上一紅,轉身回屋。
等再出來,她已經拿了一塊汗巾,邁著碎步到張遠身前,伸手為他擦拭汗水。
張遠能感到輕柔溫潤的指尖在自己脊背和胸腹走過。
“晨露寒涼,小郎你著心些。”身後,聲音與手指一般輕柔。
張遠點點頭,咧嘴道:“是我擾到你了吧?”
“昨晚苦了你,我本想讓你多睡會。”
身後,遊走的手指一頓,透著絲絲顫抖。
“奴不,奴……”
蚊蠅一般的聲音終究沒說完,小娘掩著羞紅的臉走開。
張遠一時間心潮澎湃,忍不住長笑,手中刀一展,鋒刃之間更多幾分璀璨。
從天光大亮直練到到朝陽高升,張遠在小娘伺候下洗漱,吃了早飯,又整理好衣衫,方才走出小院。
“我衣兜裡有銀錢,你收好。”張遠出門時候囑咐一聲。
小娘回到廂房,看那血跡沾滿的衣衫,小心的掏出衣兜中的銀錢,緊緊握在掌心。
鎮撫司。
“卑職張遠前來應卯——”
看到麵前幾道熟悉身影,張遠稍微放鬆一些,忙走上前拱手:“張遠見過諸位大哥——”
旗官孫澤,就是當初大哥張振口中可以性命相托的頭。
黑臉虯須,三旬開外的陳梁,曾在大哥的葬禮時候拍著胸脯說以後但凡張遠有事,就是他陳梁的事。
紅臉吊眉毛,顴骨高聳的李長衛,身形不到七尺,腰身粗壯的張全武。
往後,這幾位也是自己的生死兄弟了。
不知是因為氣血的澎湃,還是因為小娘的整治,踏上鎮撫司門前石階的張遠顯得昂揚勃發,身形透著英武。
“咦,你小子可以啊。”立在旗官孫澤身側的李長衛打量下張遠,眼睛一亮。
孫澤也是微微點頭。
“旗官大人,我來當值了。”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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