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衝一個跨躍,跳上了馬車。車上四十來個箱子整齊排列,一些繩索或皮帶緊緊纏繞,將箱子牢牢固定。
他割斷繩索,撬開最上層的一個印著日文的箱子,果不其然,裡麵裝的金條上也刻有印記。他歎了口氣,看來這批黃金在短時間內是無法大量使用了,隻能等自己找到合適的機會將之熔化重鑄才行。
周衝一時間興趣大減,也懶得再具體去算到底有多少箱黃金,大概算了一下應該有超過兩百多輛馬車。當時車隊一眼看不到頭,自己是連續收取了兩次才全部收完,整個隊伍長度超過了五六公裡。
他用磅稱稱過其中的兩個箱子,每個箱子65公斤左右,黃金淨重約60公斤,草草估算這批源於佩特羅夫被劫的黃金,總重量應該超過四百噸。
周衝的意念掃過馬車,竟發現四十幾輛車上皆有人在操控機槍,其中有十幾挺為馬克沁重機槍,而哈奇開斯機槍則占了多數。還有幾輛馬車旁,有人在操作一些小炮,不過他不認識這些火炮。泥盆人為了運送這批黃金算是下了血本了。這一刻,他簡直開心極了,畢竟每個男人心中都懷揣著浪漫的槍械夢。
估計當時泥盆軍隊至少派了一個大隊的兵力來運送這批黃金。而被他收納進空間,乾掉的人數應該有五六百人,這下泥盆人該肉痛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因此而切腹。
最後把槍支彈藥歸攏到一處,共有長槍421支,手槍24把,步槍子彈十三萬多發,各類機槍子彈兩萬四千多發,手榴彈一千六百多枚。加上自已在後世準備的五具煤氣罐大炮,剩餘的煤氣罐炮彈70枚,此刻周衝覺得自已一下子武德充沛起來了。
最後就是二百多輛車用鐵軌馬車、一千多匹死馬、五六百具泥盆兵的屍體了。
好在這一切的統計在儲物空間內進行,而且隻算個大概,故而速度極快。意念一動,將所有放出的物品收回空間,周衝的身形一閃出現在滬海虹口遊樂場的樹蔭裡。
遊樂場中的樹木像是沉默的守護者,高大的枝乾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樹葉發出沙沙的細響。草地被露水沾濕,閃爍著點點晶瑩,宛如細碎的寶石散落在大地上。
小徑上,空無一人,隻有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給這寂靜的場景增添了一絲溫暖。池塘裡,平靜的水麵如同一麵鏡子,倒映著周圍的景色。一隻早起的鳥兒在枝頭跳躍,發出清脆的啼鳴,打破了這份寧靜,聲音在空曠的公園裡回蕩。
周衝看看手表,已經快五點了。去掉臉上的偽裝,他拿出指南針辨彆了方向,下一秒出現在圍牆上頭,看看四周無人,一個輕縱跳下牆頭,取出一輛自行車揚長而去。
此時,街上的景象顯得有些冷清。漸漸的,賣早點的小販挑著擔子準備出攤了,熱氣騰騰的包子、油條和新鮮的豆漿還未完全散發出誘人的香氣。清潔工拿著掃帚,開始清掃街道,清除前一天積累的垃圾和塵土。報童們挎著裝滿報紙的袋子,睡眼惺忪,準備開始沿街叫賣。趕早市的菜販挑著擔子,正匆匆忙忙地朝集市趕去。偶然能看見有一兩個人力車夫在街頭等待著早起的乘客,期盼著能在清晨接到第一筆生意。巡邏的租界警察邁著虛浮的步伐,打著哈欠,在起早的餛飩攤上坐下點餐。
周衝看了,頗為意動,也緩緩騎了過去,在另一張桌子一旁停車坐下,要了一碗餛飩。原本忙活了大半夜,他隻想默默吃點熱食,解解乏,並未想及其他。
然而,那警察許是太過困倦無聊,竟主動開口:“這大清早的,兄弟看著麵生,忙啥呢?”
周衝愣了一下,本不想多言,但又覺得不理睬不太好,便禮貌地應道:“生意人,四處奔波唄。趕了夜路,吃點熱乎的解解乏。"
他點點頭,目光卻不自覺地瞥向旁桌的警察。警察察覺到他的目光,抬眼打量了一下周衝,沒說話,繼續等著自己的餛飩。
周衝心裡本想著吃碗餛飩就走,並不想與這警察有過多交流。沒過一會兒,那警察的餛飩先端了上來,許是覺著一個人吃有些無趣,便又將話頭拋向了周衝:“兄弟,看你這風塵仆仆的樣子,生意應該是做得不錯啊,還得是生意人賺錢多,哪象我們吃不飽餓不死的瞎混。"
周衝搖搖頭:″我這也是瞎忙活,混口飯吃。你看哪個大老板需要連夜趕路,四處奔波的?不是都有一堆的手下幫忙跑腿,張嘴一句活,底下的人就給他辦得妥妥的。"
"可不是嗎,巡長一句話,我們這些跑腿的就得累個半死。個正常收入一個月拿12塊銀元,一天合計不到5角錢,還不如人家實習的阿三,他們還拿16塊呢。這守夜巡邏的苦活累活,還得我們乾。"那巡警拍案吐槽。
″那至少旱澇保收不是。不象做生意的,除非是你背景深,靠山強,否則大多是勉強糊口,稍稍做大了,就有很多張嘴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這特麼的鬼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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