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之際,寧書時發覺自己在醫院病床上。
誰救了她?
總之,肯定不可能是寧家人。
“這件事以後再談,我現在沒心情聊這些。”
熟悉的男聲從門外傳來,寧書時自嘲一笑。
居然是周逢川救了她……
真是冤家路窄,不是怨人不聚頭。
不過,他來醫院做什麼?
正在疑惑,房門已經被人推開。
周逢川一身筆挺黑色西裝,冷眸微斂,“贏醒了。”
寧書時不想欠他,直接了當說:“你今天救了我,想要我什麼補償?”
補償?
幾年前的愛恨情仇都沒一筆勾銷,現在卻問出這種話。
周逢川沒搭理她,反倒找了個凳子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
總裁不虧是總裁,做事都這麼慢條斯理。
“你應該不會要錢吧?”
寧書時皺眉,“周少不需要我補償?那我就先走一步嘍?”
她拿上自己的化妝包,用口紅把蒼白的嘴唇染上顏色,轉頭就準備離開。
想走?
門把鎖剛被打開,寧書時身後就竄出一高大的身影把門給堵住。
周逢川眼神深邃,聲音低沉,“寧書時,這麼輕易就想走嗎?”
他的話讓寧書時腳步一頓,她轉身,紅唇惹人注目,“我問了你,可你沒給我答複,我又能怎麼辦?”
想要答複?
沒等寧書時開口,周逢川的唇就直接堵住了她的紅唇。
炙熱的氣息在身旁環繞,寧書時下意識的環繞住了他的脖頸。
而下一秒,對方的手卻直接把她的藕臂給抓住,笑著譏諷,“寧書時,是個男人的床你不是都會爬,當年除了我,受害的男人不少吧?”
麵對嘲諷,寧書時麵不改色,“周少要怎麼想怎麼想,我又管不著。”
他最恨的就是這女人一副雲淡風輕的態度,簡直讓人想要立馬把她折磨得體無完膚。
周逢川的黑眸中閃過一絲憤怒,他逼近寧書時,壓製著她靠在門邊,語氣冷冽,“寧書時,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手段,不過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寧書時冷笑,掙脫他的鉗製,挺直腰背,“周逢川,你太高估自己了。”
他盯著她,眼裡燃燒炙熱,“那你當年為什麼要接近我?不惜用那種手段,也要爬上我的床。”
寧書時的眼神黯淡了一瞬,隨即恢複了平靜,“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周逢川冷笑,手指輕輕滑過她的唇,“寧書時,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還不清?
隻是因為那一百萬?
可笑至極……
“周逢川,你很幼稚知道嗎?”
寧書時的目光冷淡下來,她輕蔑地瞥了周逢川一眼,“感情這種東西,最好還是彆當真,省得陷入其中無法自拔。最終受傷的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