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記憶畫麵的消失,李默然終於了解了一切,甚至也得知因為索芑的超高靈魂天賦甚至擁有著稀薄的古帝血脈,這讓她與九尾極為契合,也讓九尾的力量開發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展現。
甚至此時的索芑已經達到了靈魂之鏈的境界,並且與九尾天狐的獸魂修成了一種獨特的狀態,那就是獸人的攻擊形態,簡單來說便是獸魂作為主導控製人類的軀體,同時人類的軀體也漸漸顯現了獸魂的一部分特征。
李默然依舊在這片靈魂墳墓所在的平原遊蕩,他再次來到那個閃爍著微弱光芒大一號的結界上空,索芑的記憶畫麵依舊在其中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出現。他看到了索芑的幼年的樣子,靈動的大眼睛讓這個女孩一出生就是那樣的可愛漂亮,可是她的人生卻與她的容貌截然相反。
看到了小索芑在冰冷的冬天,衣衫襤褸的洗著衣服,脆弱的小手在冰水中用力的揉搓,手背上因為凍傷而裂開了猙獰的口子;看到了小索芑歡快的走在路上,提著一個裝滿雞蛋的籃子,可是進門的瞬間,後媽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隻是因為覺得她慢了幾分鐘;看到了索芑阻攔後媽毆打自己的爸爸,卻被哥哥一拳打在胸口,坐在地上一時喘不過氣,差點暈倒;還看到了她仿佛隻有在夢境中才看到一個清秀美麗卻模糊不清的臉,那是她的媽媽,可是記憶中最深刻的卻是拋棄她和爸爸毅然決然離開的背影。
李默然此時的狀態是一道靈魂,所謂的鬼便是人的靈魂單獨生存在世間的模樣,不知不覺,他的眼睛居然慢慢濕潤,一滴淚水悄然落下,穿過了結界徑直落在了那些記憶的畫麵上。有人說鬼的眼淚代表著愛和重生,李默然當然不會對索芑有著愛意,那隻是憐惜的共情而已,可是晶瑩的淚滴落在記憶的畫麵中時卻綻放出了璀璨的光芒。
終於索芑的身影出現在李默然的不遠處,她一臉的難以置信,震驚的看著李默然,下一刻一道悅耳的聲音傳來,想必這是來自於索芑原本的聲音。她的嗓音柔美而富有彈性,如同春風拂麵,溫暖而舒適。
那聲音中蘊含著一種獨特的魅力,讓人忍不住想要傾聽她的每一句話。她的聲音如黃鸝鳴翠柳,清脆而婉轉,仿佛山間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潤澤心靈。隻是聲音中依舊帶著一抹寒冷:“李默然,你是如何做到的,你的身上究竟蘊含著怎樣的秘密?”
李默然沉默地看向索芑,他的眼神深邃而複雜,仿佛包含了千言萬語,但卻沒有說出口。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憂傷,那是對18歲女孩所遭受的苦難和不公的同情與共鳴。
索芑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似乎被李默然的目光看穿了內心深處的秘密。她突然問道:“你看到了?”這句話像是一道閃電劃破了寂靜的夜空,打破了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
李默然微微頷首,表示默認。他的表情凝重,仿佛背負著沉重的負擔。隨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他的結局是怎樣的?”
索芑愣住了,她的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在回憶過去的事情。然後,她仰頭大笑起來,笑聲尖銳刺耳,充滿了絕望和悲憤。隨著笑聲的持續,她的情緒逐漸失控,笑聲變得越來越尖銳,甚至近乎瘋狂。然而,儘管如此,李默然仍然注意到了她眼角滑落的淚水。
笑聲漸漸停歇,索芑的聲音重新變得沙啞而痛苦:“他的結局?他成為了我第一個傀儡,也是最悲催的傀儡。那婚禮上的每一個人都成為了我的傀儡,成為了我修煉的人魂!”她的聲音帶著無儘的恨意和哀傷,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索芑的眼神變得凶狠而銳利,死死地盯著李默然,似乎要從他的臉上找到答案。她的語氣帶著嘲諷和挑釁,冷冷地質問:“怎麼,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就是一個惡魔,是不是覺得應該大度一些,善良一點?可是我偏偏做了一個惡魔該做的一切!”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悲傷和絕望。
李默然忽然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神色,輕輕地說道:“你做得對,他以及那些醜陋的人都應該魂飛魄散,死無葬身之地!”
索芑聽到這句話後,身體微微一震,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困惑。她原本以為李默理會譴責她的行為,但沒想到他竟然支持她的做法。她不禁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李默然的話,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隻能靜靜地望著李默然。
而李默然則是安靜地注視著索芑,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卻又不願意輕易表露出來。兩人就這樣默默地對視著,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
終於,索芑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用她那沙啞的聲音說道:“你走吧!”說著,她那潔白如玉般的柔夷對著空間一揮,一道裂縫出現在李默然麵前。這道裂縫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仿佛通往另一個世界。
李默然看著眼前的裂縫,心中明白,隻要走出這條裂縫,就意味著他已經走出了索芑的領域,也將代表著對方控魂的失敗。他慢慢地走向裂縫,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當他走到裂縫邊緣時,他停下腳步,轉身看向索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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