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竹心的人魂回到狹小塔頂房間的刹那,睜開雙眼環顧四周,尤其連忙看向李默然。此時房間因為狹小,卻因著塔頂那個菱形小洞透進的月光而顯得格外明亮。她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放輕,仿佛怕打擾到這寧靜的氛圍。
她的目光很快落在了供桌上,那裡原本供奉著三滴真靈之血,如今卻已消失無蹤。她的心微微一緊,但隨即被另一幕景象所吸引。李默然盤膝坐在地上,他的氣息平穩而深沉,仿佛與周圍的空氣融為一體。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金光環繞,那光芒柔和而溫暖,如同初升的朝陽,給人以希望和力量。
鹿竹心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李默然身上遊走。他的肩膀上,原本紅腫潰爛的傷口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晶瑩剔透的皮膚,細膩得仿佛嬰兒的肌膚。那皮膚在月光的照耀下,似乎散發著一種誘人的光澤,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觸摸,去感受那份細膩與溫暖。
鹿竹心感到自己的雙頰開始發燙,她意識到自己的臉上已經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她有些羞赧,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心動。她從未見過如此完美的肌膚,那不僅僅是外表的美麗,更是一種生命力的象征,一種生命力的展現。
她輕輕地走到李默然的身邊,蹲下身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卻又在即將觸碰到他肌膚的那一刻停住了。她不想打擾到他,不想破壞這份寧靜。她隻是靜靜地看著,同時用肉眼檢查著李默然的狀態,感覺到一切仿佛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後,也知道現在隻能靠他自己,於是連忙也盤膝坐在他的身旁,用修煉來慢慢的彌補剛才戰鬥的消耗。
房間內,月光、金光、還有鹿竹心那淡淡的紅暈,構成了一幅和諧而美麗的畫麵。這一刻,時間似乎變得無關緊要,重要的是這份寧靜,這份美麗,這份生命的力量。
小石頭和白傻子二人包裹著獸魂之力讓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一個極限,兩人恨不得馬上遠離不周山,生怕李默然和鹿竹心從身後追上來將自己不留情麵的斬殺於此。有道是上山容易下山難,上山的時候小心翼翼是因為對神秘的不周山的不熟悉,下山的時候卻是在奔逃,因此兩人下山的速度卻比上山時快得多,當然也沒有遇到什麼阻礙。
頭頂上,森林的古樹枝葉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它們層層疊疊,似乎想要阻擋一切外界的侵擾。然而,今夜的月光卻出奇地皎潔和明亮,仿佛有著穿透一切的力量。銀白色的月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灑落下來,如同一道道銀色的細流,溫柔地撫摸著大地。
在這斑駁的月光下,小石頭和白傻子的身影顯得格外清晰。他們的身影在林間小路上若隱若現,仿佛是兩個迷失方向的旅者,又像是一對被世界遺忘的夥伴。小石頭大約十一二歲,正值孩童的天真爛漫之時,而白傻子,一個身高與小石頭相仿的侏儒,他們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長長的,像是兩個孤獨的靈魂在森林中徘徊。
月光下的他們,就像是兩個喪家之犬,無家可歸,卻又不得不繼續前行。小石頭的步伐堅定而有力,儘管臉上還帶著未脫的稚氣,但眼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白傻子則緊緊跟隨在他身邊,雖然身材矮小,但每一步都顯得異常穩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成熟和智慧。
他們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被拉得長長的,仿佛與周圍的樹木、石頭融為一體。月光灑在小石頭的臉上,照亮了他那惶恐不安的眼神,而白傻子的臉上則映出了一種逃離死亡的恐懼。他們的衣服在夜風中輕輕擺動,發出沙沙的聲響,與森林中其他生物的鳴叫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首獨特的森林夜曲。
隨著夜色的漸漸褪去,東方的天際開始泛起一抹淡淡的魚肚白。小石頭和白傻子在經曆了一夜的逃亡後,終於感覺到前方的視野變得開闊,腳下的地麵也變得平緩。他們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仿佛所有的力氣都在這一刻被抽離。
蠱雕共鳴者白傻子忽然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他的身體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再也無法支撐。小石頭看了他一眼,本想繼續前行,但走出幾步後,他也突然感覺腿軟的無法繼續支撐,甚至還感到一絲疲憊帶來的眩暈感。
小石頭無奈地停下了腳步,就在腳步停止的瞬間,他也直接癱坐在地上。白傻子感覺到前方小石頭停下了腳步,像是在等待一般,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感激。他抬頭看去,隻見小石頭一臉疲憊地躺在平坦的地上,大口地喘著氣,任憑地麵上的小草上的露珠打濕了他的臉龐。
白傻子看到如此的場景,也感覺到自身的疲憊,因為摔倒的姿勢是狗啃屎,現在連忙也學著小石頭轉了個身,躺在了地上,看著天空的夜幕正在徐徐地被白晝替代,大口地喘著粗氣。
一刻鐘後,白傻子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大人,我們應該出了不周山的區域了吧?”小石頭扭了扭臉,看了看周圍,有氣無力地說道:“應該是,這裡肯定不在不周山之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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