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手裡還拿著根胡蘿卜,語氣溫柔,聲音軟軟地問道:“要是早知道就怎麼樣?”
陳丹韞眼底的怒火快要噴出來了,他生氣道:“若是你早告訴我,你就是傅三少,我怎麼可能會拒絕你,我們早就可以在一起了。”
“可我本來就不是傅青禾啊。”安辰說著想要將手裡的胡蘿卜放嘴裡咬,被傅謙尋伸手給阻止了。
他帶著幾分責怪和寵溺道:“這都喂過兔子了,還往自己嘴裡塞。”
安辰努了努嘴,放棄。
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可腳上的疼痛使他一時之間使不上力氣。
傅謙尋低頭看著地上掙紮的人,說:“傅青禾是我三弟,沒能成功出生罷了,但安辰確實是傅家三少爺。”
安明佳是懷過三胎的,隻不過當時她忙於工作,沒能好好休息,懷孕五個月的時候,意外摔了一跤,孩子就這麼沒了。
這事對安明佳的打擊很大,後來安辰家出事,把他接到傅家時,一開始是考慮過給安辰改個名字,就叫傅青禾,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對待。
不過後來安明佳聽說人死後,若是沒有活著的後人,那死掉的人在地府會很慘的。
安明佳覺得還是得給安家留個後,給她的好姐妹留個後的。
為此,甚至都沒讓安辰上戶口本,說怕閻王爺認錯了。
但安辰從小生活在傅家,不管是吃穿住行,還是其他,都是和傅大傅二兩人一樣的。
甚至安明佳心疼安辰小時候的遭遇,對他更加偏愛一些,連公司股份都給安辰留了一份。
陳丹韞初見安辰時,就注意到他了。
這人長得很好看,卻穿著一身豹紋,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一身的俗氣。
當時他在酒吧裡狂撒錢,活脫脫就是一個暴發戶的樣子,陳丹韞最看不上就是暴發戶了。
他不是沒想過要打聽安辰家庭情況,可每次問他家裡的事情,他總是支支吾吾的。
再加上後來安辰的一係列作風,陳丹韞更加肯定了他是暴發戶的想法,畢竟暴發戶在上流社會也是被看不起的存在。
一開始陳丹韞對安辰還是挺好的,後來他發現安辰好騙得很,想要穩住他不是什麼難事,就不再對他客氣了。
可現在卻讓他得知,他一直想要巴結的傅三少就是自己從前看不上的安辰,這樣的消息他根本接受不了。
他也總算是明白過來,為什麼傅謙尋會大老遠跑到時明村去,還專門收拾王華。
明顯就是為了給安辰出氣去的。
如果早知道他是傅三少,陳丹韞怎麼可能會用那種態度對他。
此時的陳丹韞後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安辰看著陳丹韞那臉部表情變來變去,覺得挺有意思的,拿起蘿卜想要啃兩口,再次被傅謙尋製止了。
這次傅謙尋直接拿過他手裡的胡蘿卜,說:“臟,不許再吃了。”
沒東西吃的安辰,撇了撇嘴,從口袋裡摸出手機說:“我不吃蘿卜了,我報警抓他。”
陳丹韞:“……”你沒有蘿卜吃,為什麼要抓我呀?
大概是看出來他的疑惑,安辰蹲下身,聲音溫柔微笑地說:“你私闖民宅,所以我要報警抓你。”
安辰的語速平穩,氣息也沒有一點起伏,情緒穩定得一點都不像是遇到非法入室之人。
原本就生氣安辰瞞著他的陳丹韞,這會聽到他還要報警,破防大叫道:“你要抓我,你憑什麼抓我?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方,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害的。安辰,真正該受懲罰的人是你,你應該去……”
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被傅謙尋直接用那剩下半根兔子吃過的胡蘿卜給堵住了。
一嗓子戳下去,把陳丹韞眼淚都戳出來了。
傅謙尋一隻手按住陳丹韞想要掙紮的手,轉頭看向安辰溫柔地說:“安安,剛才來的時候,看到前院的櫻桃熟了,你要不要去摘一點。”
安辰:“好。”
陳丹韞這時想起了傅二少在商場上的傳聞,害怕得整個人都在發抖,大聲喊道:“安辰,你不要走,不要……”
“你乖乖躺在這裡,等著警察來抓你,彆亂跑了。”安辰那張精致好看的臉上帶著微笑說:“如果我二哥要揍你,你也彆反抗,乖乖讓他揍幾拳就好了。”
陳丹韞:“……”
微風吹起安辰的碎發,那張安靜柔和的臉上,眸光清澈,陽光落在他的身上,仿佛照出一層聖潔的金光。
偏偏安辰說出來的話,卻猶如惡魔一樣。
安辰哪裡知道對方的想法,他隻是單純的覺得搶地盤就是要挨揍的呀。
野生水豚基本上以河道為生,會在自己的地盤上標記著氣味表示主權。
雖然他是在動物園的,不過他也是有人工修建河道的,一般情況下安辰都是不爭不搶不愛動,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彆的水豚要搶他地盤的時候。
當然他沒有被搶過,但他見過彆的水豚搶地盤時打架的場景,也是很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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