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尋竹和方可橙換上乾淨的衣服,差不多到晚上九點了。
在網友萬分不舍中,還是關閉了直播畫麵。
大家在看望過何硯書之後,安辰他們就打算回去。
安辰看了眼那桌上的蘋果,伸手將它拎著,小聲說了句:“蘋果我帶走了。”
何硯書在跟人告彆,根本沒聽到安辰的話。
段星煜打算再留一會,畢竟何硯書的傷算是他造成的。
林尋竹一聽說段星煜沒打算走,清冷的眉頭微蹙著問:“你為什麼不走?有護工可以照顧他。”
段星煜反問道:“這關你什麼事?趕緊走,看見你就煩。”
林尋竹沒順他的話,反而提了另一個要求問:“我想跟何硯書聊兩句,你們能先離開嗎?”
段星煜問:“我為什麼要走?你把我支開想乾嘛呀?”
林尋竹看向安辰,說:“安辰,你能先把他帶走嗎?回頭請你吃飯。”
“好。”安辰看向段星煜說:“星煜,我們走。”
段星煜說:“安辰,他明顯不對勁,我們不能走。”
安辰歪著頭看著他,一言不發。
段星煜說:“好好好,我走。”
安辰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人畜無害的樣子,可是他一直盯著你不說話的時候,還是會有點嚇人的。
有種被危險動物盯上的感覺。
蘇畫宸走在這些人的最後麵,他眼神淡淡地看向床上的人,眼底有著一閃而過的冷意。
隨後就和其他人一起離開了病房。
剛才還吵雜的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
房間裡隻剩下躺在病床上的何硯書和林尋竹兩人。
林尋竹挺拔的身影站在那裡,扶了扶眼鏡框看向床上的人,聲音溫柔地問:“何硯書,你當星煜是朋友嗎?”
何硯書精致的臉上,帶著淺笑問:“為什麼這麼問?”
林尋竹說:“我跟星煜從小認識,他這人做事莽撞不帶腦子,人卻很單純也仗義。他認定的朋友,就是會一輩子對他好。”
“我看得出來,你因他而受傷,星煜很內疚,所以正在慢慢接受你這個朋友,但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拿他當朋友。你若是當他是朋友,就不要利用他,你若是沒當他是朋友,就趁早遠離他。”
何硯書似笑非笑道:“這是我的事情,用不著跟你交代吧。”
林尋竹唇邊帶著幾分優雅,清冷的眸子微彎道:“你是不需要跟我交代,我隻是想告訴你,我這人看著脾氣好,但其實挺護短的。你家的事,瞞得雖好,卻也不是天衣無縫的。”
說到後麵一句話時,林尋竹唇邊的笑容慢慢收斂了起來,眼底帶著幾分冷意。
何硯書之前一直上揚的嘴角慢慢收斂了起來,眼底的笑意變得森冷,問:“你威脅我?”
林尋竹說:“是不是威脅得看你怎麼做。我不乾涉星煜交友,但若是你敢傷害他,我不會放過你的。”
“嗬嗬,你這麼著急做什麼?”何硯書突然笑出聲,那笑容儘帶嘲諷,問:“據我所知,你和星煜早就鬨翻了,你確定他還拿你當朋友嗎?”
林尋竹扶了扶眼鏡,筆挺地身子站在那裡,單手抄兜,鳳眸微冷說:“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心裡,他依舊是我朋友就夠了。”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瞬間擦出無形的火花。
林尋竹清冷的眼神變得冷峻,如寒夜中的利刃。何硯書也收起了之前玩世不恭的笑容,空氣中充滿了劍拔弩張的意味。
安辰和方可橙一塊坐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