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鬥宗巔峰,竟然跟一個剛剛突破鬥皇的小丫頭拚成了兩敗俱傷?!
該死!該死!!!!!
蠍山調動僅存不多的鬥氣,向著納蘭嫣然衝去,今天他勢要將納蘭嫣然斬殺於此,否則此生不得安寧!
納蘭嫣然艱難的睜開雙眸,雙眼中仍然透露著瘋狂,看著向自己衝來的蠍山,喉嚨發出威嚇般的嗚咽,想要調動身體,卻怎麼也做不到。
玄階高級鬥技,烈毒吼!
莫說是納蘭嫣然這般級彆,這等威勢即便是同等級的對手也絕不敢正麵硬接!
然而!納蘭嫣然卻是絲毫不懼,不躲也不逃,將那血色長劍翻轉,不祥的劍光覆蓋於長劍之上,令那血色變得更加鮮豔,夾雜著嘶吼聲正對著蠍山猛然斬下。
這陣法不是一次性的?!!
然而反觀蠍山,也好不到哪去!
整整持續了十幾秒後,一道身影驟然倒飛了出來,躺在地上渾身抽搐。
而後,在納蘭嫣然的目光中,雲韻調動已經見底的鬥氣,堅定的擋在了納蘭嫣然麵前。
海波東在銀老身後窮追不舍,冰棱不斷向他襲去,令銀老本就憎惡的心更加強烈。
蕭炎腦海中無時無刻的告訴自己,就在自己靜心等待這血色壁障散去之時,雲嵐宗那裡正在經曆著可怕的戰鬥。
根本,來不及躲。
感受著極致痛苦的雁落天還沒有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蠍畢岩等人的內心已然如墜冰窖。
“海波東!你是真的活膩了!!!”
美杜莎女王仰頭看著湛藍的天空,而後眉頭一挑,轉頭看去,原本盤腿坐在那裡的蕭炎已然不見了蹤影,目光移轉,便看到蕭炎那向著雲嵐宗飛速趕去的背影。
“雲山!給我死!!!”
銀老深知現在不是為自己兄長悲痛的時候,轉身抽離了與海波東的纏鬥,向著下方那些雲嵐宗弟子衝去,海波東立刻追了上去。
蠍畢岩將劇毒鬥氣凝聚於手掌之上,向著雲山重重拍去,雲山躲閃不及倉皇的轉身抬劍抵擋,那劍卻瞬間被毒氣腐蝕至渣,連半點抵擋的作用都沒起到,蠍畢岩的毒掌也毫無阻攔的狠狠拍在了雲山的胸口,將他深深砸進了地麵。
結界,終於消失了。
從昨天的戰況,加上挾持雲曉命令雲棱在雲嵐宗和加瑪聖城布置陣法,足以證明蠍畢岩等人這次是做了多少準備,蕭炎過去也肯定是危險重重。
銀老轉頭怒視海波東與他再度糾纏在一起,下手也沒有先前那般輕視,誓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海波東斬殺。
但這雲煙覆日陣必須得先除掉!這是真能要他們命的玩意!
“不想跟你兄長一個下場,那就快去殺了那些施陣的雲嵐宗弟子!”
即便如此,蕭炎還是毫不猶豫的趕去,就如同曾經為了拯救自己,悍不畏死的衝進異火那般。
而另一邊,蠍畢岩也已對雲山發動了攻擊。
“該死的丫頭!該死的丫頭!!!”
他,確實能看清楚這顆鬥氣螺旋的軌跡。
昨天見到的蠍畢岩和雁落天都已經成為了鬥宗巔峰,那麼蠍山和金銀二老呢?他們如何也成了鬥宗巔峰,加刑天他們如何能抵抗?
想的越多,蕭炎越是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蠍畢岩對銀老怒聲大吼,他以自己的見識也看出來了,這雲煙覆日陣是根據施陣者的實力以及輔陣者的人數來決定的,隻要雲山無法再維持陣法,或是輔助陣法的弟子數量大減,即便後續替換上雲韻也對他們構不成威脅。
衣衫淩亂不堪,發絲宛如流浪漢般劈頭蓋臉,一道從肩頭斜劃過腰間的巨大傷痕呈現在身上,鮮血如泉湧般向身下流淌,布滿血絲的雙眼寫儘了瘋狂與憎惡,死死凝視著納蘭嫣然。
重傷的雲韻掙紮著衝到了納蘭嫣然身前,此時的她卻根本無力帶著納蘭嫣然躲開。
銀老嘶聲怒嚎,蠍畢岩最先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眼中綻放凶光,一擊拍飛與自己糾纏的紫韻,一個閃身出現在雲山背後。
“果然是因為長時間不用了啊,準頭都差了不少。”雲山說著反握長劍,另一隻手再次在胸口結印,“無妨,再來一擊便是。”
正在調息的蕭炎猛然睜開眼,扭頭看向雲嵐宗的方向,本已強行平靜下來的心再次陷入了不安。
即便雁落天重傷,金老隕落也無妨,他們還剩下三名鬥宗巔峰和這萬魂噬靈陣呢!
鬥技,開天!
無階無級,乃是納蘭嫣然這兩年在生死門內自創的鬥技,將自己凶烈的鬥氣皆數聚集於猩紅劍之上,斬斷阻礙在眼前的一切事物!
血紅中夾雜著漆黑的劍刃重重劈在了襲來的光波之上,令整個雲嵐山都受到了這驚天的氣勢瘋狂搖動,宛若天塌地陷之時。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雲嵐宗,痛苦湧上來的雁落天渾身顫抖,在半空中不斷的來回翻騰,腦袋更是一團亂麻!
發生了什麼?!
“嫣然!!!”
納蘭嫣然看到這一幕,眼中的紅光更加凶狠,嘶吼著向蠍山貼身狂襲,爪與劍毫無章法的撕扯著蠍山,竟是令蠍山一時間無法反擊。
另一邊的戰局中,蠍山一個晃神躲過了雲韻揮來的長劍,旋即抓住機會手呈刀狀,夾雜著淩厲的鬥氣對準她橫揮一刀,本就艱難抵抗的雲韻根本來不及反應,腹部頓時出現了一道幾乎將她攔腰斬斷的巨大傷痕,艱難的調動僅存的鬥氣才沒能跌落下去。
“大哥!!!”
“雲山!快爬起來!我們給你爭取時間!”
“總算能出去了啊.”
美杜莎女王嘴角微微抽了抽,抬起玉手輕按了按脖子。
是納蘭嫣然!
正麵承受了那般強烈的能量對轟,讓她的身上幾乎找不到完整的皮膚,就連大半張臉都覆蓋上紫黑色,雙眼更是流出了血淚,其狀何其之慘。
雲山這句話,讓蠍畢岩等人的腦子瞬間被恐懼所吞噬。
自己,急也沒用,蕭炎在內心不斷的告誡著。
莫非自己對於他而言,隻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雲棱看著二人遠去的方向,又看了眼赤沙城的方位,抬手捂著斷臂,心中呢喃。
自己這副模樣,就算去了也什麼忙都幫不上吧.
雲棱眼中填滿了猶豫,而當腦海中浮現出雲曉的笑顏時,那份猶豫頓時消散,旋即浮現出堅定之色,展開鬥氣之翼向著赤沙城飛去。
我身上的罪孽,足以讓我死十幾次了,一個罪人的性命有何可惜?
至少能用我這條爛命,為我自己做過的事情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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