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風尊者.)
蕭炎看著冷若冰霜的風嫻,純白的絲綢長衣包裹著傲然挺翹的身姿,衣服上點綴著淡藍色的紋,一條修長白皙的**從長衣的側挎若隱若現的顯露,極大為風嫻的禦姐形象增添了不少分。
高貴,優雅,卻又不失灑脫與豪氣,讓蕭炎心底不禁感慨。
該說真不愧是藥沉的摯友麼?與藥沉一樣也是絕色之人,雖然與藥前輩是完全不同的類型就是了。
(好漂亮啊。)小醫仙也不禁發出了感歎,而後語氣一滯,(話說蕭炎,你有沒有感覺到.)
(啊感覺到了。)
蕭炎低聲應道,和小醫仙心裡皆是浮上了些許陰霾。
前麵三位尊者進來還算好,雖然高高在上的身份和強者實力讓正廳內的氣氛稍微浮現出了壓力,但也還算是在能接受的範圍內。
然而最後這位風尊者剛一進入正廳,整個正廳的溫度明顯感覺到降到了低穀,精致美麗的臉色顯得陰沉至極,混身散發著一股【彆來惹我】的怨氣,就連走在前麵的三位尊者都不自覺的和她拉開了距離,即便他們三人都快貼到一起了也不想靠近她。
這時風嫻注意到蕭炎的目光,目光微微撇了過來,絕美的側臉寫儘了冷然。
“有事?”
“沒!沒有!”
蕭炎連忙搖頭,將頭低了下去,內心都忍不住打鼓。
不是因為風嫻那隻比藥沉略遜一些的絕美容貌,而是蕭炎剛才有種直覺,自己再敢多看一眼風嫻很有可能她就一腳直接踹上來了!
明明藥前輩的性格那麼隨性,怎麼她的摯友脾氣卻是這樣?
不應該啊性格差這麼多,是怎麼成的摯友?
蕭炎心裡犯著嘀咕,風嫻冷哼一聲,一條修長白皙的**從白色絲綢長袍的側挎邁出,向著正廳裡麵走去,那條晃動的白色長腿毫無疑問能極大限度的吸引他人的視線,不論男女。
然而卻因為風嫻那強大的氣場和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態度,竟沒一個人敢多瞅一眼。
風嫻越過三名尊者,自己率先挑了個座位坐了下來,白玉般的胳膊搭在座椅扶手上輕抵著側臉,眼中儘是冷漠,白皙的**翹起搭在另一條腿上,兩條纖細長腿就仿若是世間罕有的藝術珍品,晃的人實在是舍不得移開目光,單薄的白袍隻是堪堪掩住大腿根部,若隱若現,風嫻本人毫無異色,似是根本不在意走光之事。
不過,也確實不用在意,畢竟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目光都不敢往風嫻那瞥,更彆說看那兩條腿了,即便那腿是那麼的惹人眼球。
看到風嫻就坐後,其他三位尊者也紛紛落座,而作為死對頭的他們此時卻是非常默契,皆是坐的離風嫻遠了些。
彆看三位尊者臉上的表情威嚴滿滿,內心卻有苦說不出,從【那個家夥】不見後,風嫻的脾氣肉眼可見的越來越差,最近這幾年更是離譜,稍有一句話不順心直接就大打出手。
具體表現嘛,平日裡一見麵就互相嘲諷的雷尊者和黃泉尊者此時都悄悄閉著嘴,相比於麵對風嫻,他們現在看著彼此反而順眼了不少。
一想到再過不久四方閣大會還得在見一麵,三人心中就忍不住發出了歎息。
若不是四方閣大會是很久以前約定好每年必須要舉辦的,就風嫻這樣,他們三個是真的連四方閣大會都想取消了。
本想著這幾年風嫻深居簡出的,想來也不會接受雲家的邀請,畢竟去年和前年她都沒來嘛,誰知道今天她突然破天荒的跑過來了。
(早知道就不來了)
這是三位尊者內心無比一致的想法,跟這種情緒下的風嫻待在同一個空間,簡直要多折磨有多折磨,連句話都不敢說,指不定哪句話說錯了這位姑奶奶直接就一個鬥技轟了過來。
雖然正常來講,他們這種等級的強者出手不會這麼隨意,但很顯然,現在的風嫻明顯處於不正常的狀態,因此這條默認的規則對她而言毫無意義,打不打的過另說,誰願意打這種沒意義的架啊?
落座之後,正廳內的氣氛依舊持續著詭異的低迷,至於有多詭異連紫妍都乖乖的坐在那裡不敢鬨騰了,可見風嫻的氣場強到了什麼地步。
過了數分鐘,作為主人的雲家依舊還沒來人,眾人也被風嫻的冷冽氣場影響的越來越坐不住了,最終還是平日裡與其他三位尊者關係最為平和的劍尊者一咬牙,勉強將微笑掛在臉上與風嫻交談。
“風尊者,之前你不是一直對這種邀請不感興趣麼?怎麼今天有興致過來了?”
劍尊者的語氣說的那叫一個平緩自然,就好像是和不那麼熟悉的朋友交談一般,既沒有顯得過分親昵,也沒有顯得沒話找話,尺度把握的相當出色,這或許也是他能和其他三名尊者關係處的不錯的原因。
聽到劍尊者開口,蕭炎不禁向這位初次見麵的前輩投去了欽佩的目光,能在這種氣氛下挺身而出的,還是直接向風嫻本人搭話,且不說目的是什麼,這份勇氣絕對值的敬佩。
而不隻是蕭炎,在場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如果劍尊者能夠打破這詭異的氣氛,那對於這個正廳內所有人都是好事。
但很可惜,雖然劍尊者處理的很完美,且受到了在場其他人的一致好評。
然而.
“啊?有意見?”
風嫻眼睛微微一瞥,瞪了眼劍尊者,讓剛剛稍微有點緩和的氣氛又瞬間壓了下去。
劍尊者本人也被風嫻這句話堵的說不出話,臉上的表情都擰成了一團,滿臉寫著糾結。
很顯然,即便是劍尊者這種老好人的處事風格,風嫻本人貌似也不是那麼領情。
對此,眾人皆是對他投去憐憫的目光,眼中還透露著些許安慰。
【彆在意,這不是你的問題。】
或許是感受到眾人目光中蘊含的意思,劍尊者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內心調整了一下心態,在其他人佩服的目光中再一次向風嫻搭話。
“說起來馬上就要到四方閣大會了呢,風尊者你”
“你很能說麼?”風嫻打斷了劍尊者的話,眼中閃過不耐煩,本就冰冷的眼神更冷了,“這麼喜歡說,不然等會叫雲家給你搭個場子,讓所有人買票進來聽著你說?”
“.”
這句話,徹底把劍尊者給乾沉默了,臉上爬滿了黑線,終於消停了下來,靜靜的坐在座位上,緊緊閉上嘴再不發一言。
而不隻是劍尊者,其他人聽到風嫻的話後臉上也寫滿了陰鬱,就連平時說話不怎麼在乎彆人情緒的彩鱗都對風嫻甘拜下風。
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明明一句侮辱性的詞都沒有,卻把劍尊者說的像一個需要買票才能觀看的猴似的。
(藥前輩,風尊者一直是這個性格麼?)
蕭炎終於忍不住了,在心底向藥沉發問,然而藥沉卻沒有作出任何回應,蕭炎也突然反應過來,藥沉剛才提醒自己絕對不要暴露她的存在。
剛開始風嫻進來後蕭炎還對藥沉的這個囑咐疑惑的不得了,如果藥沉沒說謊,風嫻真的是她的摯友的話,現在好不容易見麵了為何又要躲著?
然而在看到劍尊者這麼一個有勇氣會說話的人被風嫻兩句話,甚至
他有種直覺,這位冰山禦姐之所以如此怨念至深,和自己現在藏在戒指裡不願露麵的老師有著莫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