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如歌,紅霞似火,陣陣秋風蕭瑟,留鶯晚語終無寄,枯藤垂下,一片櫻絲絡。
蕭聰想好了,他要建一座幻陣,因為幻陣能滿足他所需要的一切要求既能遮掩麵容,又能隱蔽氣機,陣師不用入陣,易於逃跑,最重要的是還能輕而易舉地將其破壞,不留一點蛛絲馬跡。
不過,這樣一座幻陣的修建雖然花不了太多時間,但對馭陣師在陣法造詣上的要求卻稍微高了些,以蕭聰現在的水平,想想還真覺得有點勉強。
蕭聰足足花了三個時辰,才將所需要的幻陣搭建起來,至於怎麼將他輕而易舉的破壞掉,倒也簡單——歐陽尋昨天送到蕭家驛館不少炸藥,多得足以將小半個聖城夷為平地!
一番處心積慮,費儘腦筋的忙活後,蕭聰慢慢在一塊光石梁子上坐下來,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月移中天,陰力達到最盛,那時候啟動幻陣,絕對事半功倍。
枯燥的等待,讓人略覺煎熬,蕭聰以手托腮,目不轉睛地看星星,他呼吸勻勻,麵色無喜無悲,一雙眸子在這迷人夜色下似乎比天上的星星還亮。
“嗯,時間差不多了,開工!”他突然直起身子,喃喃自語,然後長身而起,張開雙臂伸了個懶腰。
木箱子早就被放在了幻陣之中,蕭聰在遠處盤腿而坐,將誅仙插在身前,數十件靈寶散落左右,蕭聰抬手掐訣,漸漸入定。
幻陣中………
蕭聰走近木箱,俯身將其輕輕打開,一片炙熱撲麵,他用力往後一躍,險險地將一片熱浪避開。
一團火紅色的影子從盒子裡跳出,直向蕭聰麵膛撲來,蕭聰後仰,腰身彎到極致,感覺一股子熱浪貼著麵頰呼嘯而過,然後趕緊回頭,未來得及有所反應便不得不又向左橫掠數丈,還沒看清對方的樣子,卻已後退數次,端的是越想越憋屈。
“我想跟你好好談,你居然不給我這個機會!”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蕭聰氣憤顯然,雙手迅速捏印,此時的他是一能量體,所以隻能以武技調動能量來進行攻擊。
“破天毒龍鑽!”
一聲暗嗬,承載蕭聰神識的能量體瞬間騰躍而起,化作一旋錐,重重砸下。
這一切皆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火紅色的影子猝不及防,被砸個正著,身體表麵火焰儘失,露出他本來的麵容。
嗜炎獸,馭火之靈,久居地下,不見天日,毛發火紅,生性愚鈍,易怒,少有建樹。
蕭聰收手,仔細端詳,他還真是頭一次親眼見到這麼奇怪的生靈——“這就是傳說中的嗜炎獸嗎?”
腦袋像狗,但明顯不是狗,因為頭上長角的狗蕭聰還從來沒聽說過,在古書上也從來沒讀到過,身體像刺蝟,蝟甲下是四條極修長的腿,屁股上還拖著一條碩大蓬鬆的尾巴?
這頭異獸滿身火紅,如騰騰烈焰,甚至連眼睛都是火紅色的,它全身繃緊,弓著身子在那兒齜牙咧嘴,做出一副隨時攻擊的架勢。
蕭聰忍不住笑出了聲,後知後覺於自己的失禮,所以趕緊用手捂住了嘴巴,
“前輩,晚輩並無惡意,方才冒犯,實屬無奈,還望前輩莫要怪罪。”
蕭聰雙手抱拳,屈身作揖道。
嗜炎獸不做聲,依舊是那副蓄勢而發之態,蕭聰笑了笑,繼續道:
“之前晚輩需要嗜炎獸血,故而托朋友從公孫家的拍賣場購得此箱,我觀此箱不凡,想來箱中所囚之人定非等閒之輩,所以避開朋友,到此來與前輩相見,望前輩莫要誤會。”
嗜炎獸聽得此話,眼中戾氣稍消,卻還在持續戒備著,它確實不再齜牙咧嘴了,但掌下之利爪可還沒收起來。
蕭聰見狀,笑著搖了搖頭,非但不惱,反而是心裡微微放心了些,
“至此還未作出惺惺之態誘我上前,反而將自己心裡的真實想法表露無遺,這嗜炎獸還真是跟古書裡記載的一樣,性愚,難有建樹。”
頓了頓,蕭聰接著道:
“晚輩之用心,不過是一杯嗜炎獸血而已,隻要前輩滿足晚輩這個小小的願望,晚輩定不傷前輩一根汗毛,除此之外,晚輩還將給與前輩應有的報酬,並對外說箱中之物已被晚輩處死,為前輩贏得調養生息已備複仇的時間,如何?”
蕭聰一動不動地看著嗜炎獸,發現對方眼中流露出些許遲疑之色,已然有所動容。
半響後,蕭聰終於得到了嗜炎獸的反應,不過他這一反應,倒著實是將蕭聰嚇了一跳,
“你乃一介兵魂,有什麼資格對我如此說話!”
聲音傲慢,蒼老而沙啞,聽起來仿佛是在緩慢地撕開一張又厚又舊的布帛。
蕭聰不由一愣,心中自語道:
“哎吆,還會說話,成精了!兵魂?什麼兵魂!”
計上心來間靈光乍現,
“哦,我明白了,是誅仙!”
玄真二字,不隻是這個世界的名字,其實它們和仙武二字一樣,代表的是兩個修煉者的門類,其中,真代表的是煉藥師,玄代表的是煉器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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