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布在樹洞裡的傳送陣,已經在蕭聰剛回來時因為害怕那邊的古獸借著傳送陣追到這兒來而被完全毀去,估摸著那邊的傳送陣也已經被破壞掉,但他依舊沒有撤去樹洞周圍的匿影藏息陣,不但如此,他還重新又布了個新的傳送陣,狡兔三窟,有備無患,這一次的體驗讓他受益匪淺,所以他認為非常有必要做這樣的準備。
隻是可惜了他當時花了足足三個時辰布下的法陣“畫皮”,現在怕也是已經不複存在了。
大約是巳時,蕭聰回到了他昨日衝關進階的老樹樁前,傳送陣和法陣“畫皮”確實是已經被毀去,但不知為何匿影藏息陣卻還在,他就是憑借著對法陣靈力波動的感知才順利找回到這兒來的。
這一次蕭聰留了個心眼,沒有直接回到老樹近前,而是貓在另外一棵古樹的枝葉裡,透過葉子的間隙審視著這一切。
看著散落一地的斷肢殘骸和被各色血液染透的的土地,昨日大戰之慘烈可想而知,從這片林子裡被破壞的痕跡來看,蕭聰斷定昨日與盜仙猊實力不相上下的古獸至少得有七頭,而且之中還有一頭實力佼佼者,道行不俗,看上去頗有碾壓群雄之勢,這指的自然是那頭欲要漁翁得利的褐色大鱷了。
躲在樹叢裡的少年不禁打了個哆嗦,驚懼之餘頗有幾分慶幸,
“幸虧小爺早有準備,要不非得被這些畜生活活撕成碎片不可!”
但最後蕭聰還是沒有回樹洞,因為匿影藏息陣沒有被毀去,鬼知道裡麵是否藏著什麼,小心使得萬年船,好奇心害死貓,一座破法陣而已,大不了就是浪費幾十塊靈石再建一座,所以他想都沒想,乾脆利落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了。
大約又向北走了半個多時辰,蕭聰停下腳步,找了棵與之前那棵樹粗細差不多的古樹,在上麵又挖了個樹洞,在外邊布上匿影藏息陣,在裡麵布上“畫皮”和傳送陣,待布置完這一切,天已經又擦黑了。
朦朧月色下,蕭聰靜靜地坐在樹洞裡,享受這因步入天境還未散去的欣慰,感慨之餘突然想起,當年離開天道軒時師父天道翁曾交給他一個錦囊,囑咐他修為達到天境之後打開。
師父的教誨蕭聰不敢遺忘,但因為之前自認為短時間內到達不了天境害怕將其丟失,那錦囊便被他藏在蕭家的密室裡。
少年心中不禁黯然,
“壞了,錦囊忘帶了。”
想來隻好等回到蕭家再來完成師父他老人家的遺命了。
關於這件事,蕭聰也沒想太多,總覺著師父他老人家做事一向穩當如斯,不敢說他早已料到會有今天這麼一出,但留點多餘的時間總是會有的,所以當即也不再多做它想,舒舒服服地安心睡下。
翌日淩晨,蕭聰於樹頂作完早課,順手在附近打了隻銀耳兔狼吞虎咽下,然後又以兔皮為引,將銀耳兔的氣息轉嫁到自己身上,這才小心翼翼地向森林西北方向行去。
縱然修為已至天境,但在這片林子裡走動還是小心一些好,因為據昨天戰場的觀察,這附近與盜仙猊實力差不多的古獸最少有七頭之眾,所以遇上他們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雖然蕭聰現在很想與那盜仙猊大戰一場,但知道自己天境的修為雖已穩固,但還做不到運用自如,所以他還是得繼續按耐住心裡的衝動,找一些修為比盜仙猊低上那麼一個半個檔次的古獸來練練手,待將這股力量完全掌握,他就可以去找那心中憧憬已久的家夥大戰一場了。
今天倒是運氣不錯,走了沒多長時間,就遇到了一頭一尺半來長的馭電豺,個頭比牛犢子還稍微大一些,道行應該比上次遇到那頭高上一個大台階,在蕭聰的靈識感應中,大概在合翼境左右,也就是相當於人類修為的天境中期。
一個剛剛步入天境的人族修士強者對抗一個天境中期的古獸,聽起來倒真有一些得意忘形自不量力的感覺。
可名利危中來,富貴險中求,若能夠做到常作不死,那便是蕭聰的本事,因為他是從天道軒裡走出來的人,為了維護謫仙的威名,他力求自己無論在哪一方麵都要快人一步,否則就對不起師父這麼多年對他的惴惴教誨,換句話說,當年師父教的那麼好,,給他打下了這麼堅實的底子,他要是再不好好修煉,那就太對不起師父了。
但話說回來,什麼樣的修煉才算是好好修煉?在他看來,隻要煉不死,就往死裡煉!
蕭聰慢慢地往前走,在馭電豺身前幾十步之外立地站定,他俊顏含笑,微仰著人畜無害的小臉靜靜地看著不遠處目露凶光也在看著他的黑毛大狗,臉上尋不到半點波瀾。
馭電豺微微俯身,呲著長長的獠牙做出攻擊的姿勢,四腳末端的鋒利指爪已經儘數伸出,在略有晦暗的光線裡反射著森森寒光。
這一頭馭電豺的指爪比上一次遇到那頭足足長出兩尺,像一把把彎刀鑲嵌在四隻腳上,想來應是在血脈上有些不太一般,不然,尋常的馭電豺長不出這麼長的指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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