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聰還在對九個神秘生靈嚴刑拷打,蕭鳳哲留下的法陣,可操作性很強,所以折磨人的手段也比較多。
鴻翔呆在一旁憂心忡忡地看著一臉陰晴不定的蕭聰,尹諾緊皺著眉頭,一時不敢言語,更不敢輕舉妄動。
蕭聰折磨人的方法簡單得很,蕭鳳哲留下的這座殺陣足以讓陷陣者魂飛湮滅,對神魂的攻擊自有一套,蕭聰一點一點地用法陣的力量銷蝕著九個神秘生靈的魂力,而他們都是孤獨家和軒轅家秘密研究下的產物,所以這一點對他們來說最為可怕。
其實現在的他腦子裡很亂,這局麵讓他無從抉擇,因為也不知怎麼的,他突然發現自己來忘生穀的初衷已經變了,一開始他是為了尋找冥烏族,將其解救後納入自己的麾下,之後聽說幻厄古牢的消息,所以又想得了幻厄古牢的機緣,到現在,一切都已經明了,那機緣似乎與他無關,可他為什麼還要留在這兒呢?他到底想要得到什麼?
他不知道……
是礙於冥烏族長老的情麵還是真的對幻厄古牢的慘象心有不忍,抑或說是他那個在天道軒修來的濟世之心在隱隱作祟,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都已經陷入這般危境,為何還不離開?
是因為他嗎?是了,他又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瞬,對蕭聰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煎熬,可他還在等著,也在暗中默默的隱忍著,抑或說是對抗著,多年的修行告訴他一個基本的道理——任何事情,都不能逃避,因為一旦逃避,道心就破了,道心一破,不戰自敗,修行也就毀了。
而對於現在的他和修羅蕭聰來說,關係更大,一步錯,步步錯,如果這一次他逃避了,就等於是給修羅蕭聰開了一個突破口,讓他一點點地將自己蠶食掉,到時候他就不是他了,他會成為一個暴戾恣睢,讓天下生靈塗炭的惡魔,引來玄真共伐!到時候彆說給蕭家正名,恐怕連師父的臉麵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不!”
神秘生靈的悲號聲將蕭聰從深思中驚醒,並讓他感到有點錯愕,自己還沒怎麼加力,這幾個家夥怎麼就受不了呢?剛才不是還挺硬的嗎!
看來這悲號不是針對他的。
扭頭彆向它處,卻見守廬道人已經出現在離此不遠的地方,正不緊不慢地向這邊走來,後麵跟著麵無表情的冥烏族長老,在後邊還跟著肩扛一塊金黃色圓盤物的冥烏。
蕭聰定睛一看,這塊圓盤狀的玄器樣式上並沒有什麼可圈可點之處,看上去像隻磨盤,上麵刻著神秘的紋路,感覺上到倒古老的很。
一行幾人走到近前,冥烏將法盤放在地上,守廬道人指著法盤說道:
“蕭公子請看,秘紋已經被我改好,要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會散去一身修為,變回到原來的樣子。”
蕭聰輕哼,
“前輩,你這是在逗我,我又不知道法盤上的秘紋之前是什麼樣子,你拿它來給我看,有意義嗎?”
守廬道人麵色發窘,
“這個……”
“你改好了上麵的秘紋,這就萬無一失了,我怎麼能肯定當年的事情不會重演一次?”蕭聰陰陽怪氣地問道。
守廬道人舔舔嘴唇,咽了口唾沫,
“這……蕭公子覺得該怎麼辦才好?”
蕭聰一聲冷笑,
“你不是想留著他們的命嗎?無妨,但是,他們的命要留在這座殺陣裡,這一點,你沒有意見吧。”
守廬道人麵色鐵青,半晌,搖搖頭,
“這個恐怕不行。”
“不行?”
“我的主人若是回來,進不了你的殺陣。”
“你覺得我是在覬覦你主人的道果,你這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我沒有那意思,隻是那樣著實不便。”
“你要是不願意,那我隻能殺了他們,我不能給自己留下這麼大一個隱患,這一點,我希望您能理解。”
“對了,你主人到底是孤獨家的人還是軒轅家的人?”蕭聰突然問道。
“軒轅家的。”守廬道人老實回答。
蕭聰點點頭,順手拋出一件東西,說道:
“你拿著這個,若是你主人來這裡尋此道果,把它捏碎,我自會有所感應,到時候一定來幫忙,你說怎麼樣?”
守廬道人一把接住蕭聰拋過來的東西,低頭定睛一看,是塊雕琢成雲紋樣式的美玉,他拿著美玉躊躇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點點頭,
“好吧,就依蕭公子所言。”
一聽這話,蕭聰笑了,聲音聽上去覺得怪怪的,
“你就不怕我死了?”
守廬道人眼臉下垂左右了望,幽幽歎道:
“僅剩的蕭家人,哪有這麼容易死。”
“喲嗬,前輩,聽你這口氣,是盼著我死嘍?”
守廬道人皮笑肉不笑,
“您福大命大造化大,從瀕陽荒漠裡走一圈都死不了,我就是再盼,也沒用啊。”
蕭聰再次一聲冷哼,不再在這件事情上與守廬道人瞎扯皮,因為他真的已經快壓製不住身體裡修羅蕭聰的躁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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