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流雲的指示下,蕭聰在原地布下法陣“另生”,並用鴻翔打來的獵物給眾人更換氣息,鴻翔這家夥也真是夠聰明,故意抓了幾隻瀕陽荒漠中最常見的硬殼甲蟲回來,這麼一搞,整個瀕陽荒漠估計都是蕭聰他們的足跡了,不知道獨孤家那邊知道了會作何感想。
法陣“另生”為所有人更換氣息後便被蕭聰毀去,取而代之,卻是一座隱蔽而可怕的殺陣,這也是星流雲給出的主意,他說,
“我們是靠傳送陣才來到這裡的,氣息也是在這裡斷開的,獨孤家的人要是追,肯定得追到這兒來,而且還會在這裡仔細探尋一番,你擺座殺陣放在這裡,不愁他們不入套,到時候,又能省很多功夫,經過這兩次吃癟,估計那十二個廢物也就不敢再往深處追了。”
蕭聰一想,覺得星流雲說的確實在理兒,於是就地擺下座陣法造詣不是很高的法陣,沒辦法,時間實在是太短了,那九條三頭炎蟒雖然厲害,但在他看來,還不能把那十二個摘星境強者全部留下,頂多就是讓他們元氣大傷而已。
至於這座殺陣能傷他們幾何,那便要看他們的造化了。
十二名摘星境高手與九條三頭炎蟒之間的戰鬥這會兒也進入到收尾階段,從個體修為上來說,三頭炎蟒這邊占優勢,從人數上來說,獨孤家這邊占優勢,最終,人數上的優勢還是戰勝了個體修為上的優勢,雖然白熱化之後兩方都是損失慘重,兩敗俱傷之局看似已經注定,三頭炎蟒那邊也不由得稍稍產生了些放鬆,可沒成想就在這個時候,中年男子竟然利用玄器地下飛梭成功斃掉了一條實力不俗的三頭炎蟒,形勢自此開始峰回路轉,迎來第二個小高潮,十二名摘星境高手拚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勢頭,在幾乎是天衣無縫的配合下與出於天性要魚死網破的三頭炎蟒再次戰在一起,最後以犧牲兩名同伴的代價將剩下的八條三頭炎蟒在短短一炷香的時間裡快速擊斃,至此,大戰方才告息。
稍稍喘息片刻,正如中年男子方才所言,他們及時取出了蘊含在三頭炎蟒體內的靈丹,將其放進一個酒壺摸樣的玄器裡,又等了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才將裡麵的液體倒進十隻風格與酒壺如出一轍的酒盅裡,十個摘星境強者人手一隻,將其飲下,不消片刻,精神煥發。
“走,趁著他們現在還沒有恢複元氣,找他們算賬去!”
中年男子大手一揮,帶著一眾同伴往回急速掠去。
一切都如星流雲所料,在大網的效力還未消散之時,剩下的十名摘星境高手近乎是踩著點兒來到蕭聰布下殺陣的地方,想也不想就衝了進去,緊接著,血花飛濺,慘叫聲接連響起,中年男子目眥欲裂,額頭上和脖子上一下子就爆出了清晰有致的血管,可憤怒歸憤怒,卻還是沒有忘記當務之急,他右手掐訣,直指地下,大喊一聲,
“給我破!”
“轟!”
沙層崩碎,煙塵彌漫,蕭聰的殺陣,竟然被這家夥就這般輕易地用地下飛梭給破了!隻是可惜,方法實在是簡單粗暴,不夠巧妙,致使靈氣和殺氣外泄,產生的爆炸想必也得給在場的諸位造成不小的傷害。
中年男子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半響,從牙縫裡眥出兩字,
“蕭聰……”
酷熱難當的瀕陽荒漠上,蕭聰一行人繼續往西北方向走,一路遵循星流雲的指示,趨吉避凶,所以一直沒碰上什麼強硬的狠茬子。
這裡已經算是瀕陽荒漠裡十分危險的地帶,已經過去半天的時間,獨孤家的人還沒有追上來,這讓蕭聰不禁有點納悶,雖說他們的速度很快——能動用秘法的時候絕不對走,但獨孤家人有玄器在身,應該能很快探尋到他們的蹤跡才對,不出預料,這會兒應該也快趕上來了,莫不是真如星流雲所說,經曆兩次挫折就被整怕了,依蕭聰看,未必。
走著走著,最前頭的星流雲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不走了?”歐陽尋拖著龐大的體軀,彎腰駝背,緊皺著眉頭喘息問道。
星流雲不作回答,腦袋慢慢地扭過來扭過去,目光在前方的沙地上來回掃視,表情略顯凝重。
其實蕭聰早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因為在他的靈識感應中,越往前走,附近的強大靈獸越來越少了,雖然說在瀕陽荒漠中靈獸分布有一個越往裡修為越強大,棲息場地越來越稀落,活動範圍越來越大的規律,但是還不至於這麼誇張,畢竟這裡距離荒漠中心的黑暗地帶還有一大段路程呢。
半晌,星流雲微微搖了搖頭,
“不對勁,確實不對勁……”
“彆賣關子,有什麼情況,直接說!”幽女不顧仙子儀範,淺叱道。
星流雲皺著眉頭,還在體會著這裡麵的道道兒,搔著腦袋回答說:
“這裡已經很久沒有生靈來過了,而且,從地上的痕跡上看,來過這裡的生靈,走到前麵不遠處就消失了,在往這裡走的路上,我發現活動的生靈越來越少,有很多痕跡走到這裡就又折返了回去,這地方有古怪,看這樣子,咱們好像是遇上了一出剛剛形成不久的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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