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流雲見黃袍老者朝自己走來,昂首挺胸,視死如歸,邪笑掛在嘴角,好像即便死在臨頭,也要好好地嘲諷對方一把,能賺一點是一點,決不能被人給看扁了。
蕭聰不言不語,甚至不往星流雲那邊看,隻是半低著頭,他自己可能不知道,此時他的五官已經扭曲成怎樣一副猙獰的麵容,他竭儘自己所有的精神力控製著自己,並使自己保持冷靜,因為他知道,越是這種危機時刻越要保持清醒,鎮定,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最好的狀態。
他不知道黃袍老者是以怎樣的手段困住了他的誅仙劍,但現在的他已經知道,利用誅仙劍解圍這條路已經走不通了,他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來調控誅仙劍衝出禁錮,卻一直沒有成功。
他在想,現在身旁還有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東西……
黃袍老者已經走到星流雲身旁,嘴角森然冷笑又加深了幾分,沒有直接要了星流雲的性命,而是用匕首在星流雲兩頰各豁了一刀,這兩刀直接將星流雲的嘴巴延伸到了耳朵根子上,
“笑,笑,笑,你再笑啊,星家大少爺星流雲,皇甫家門下風頭最盛的走狗,扶摶國一戰壞了我族大事,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吧,笑,我讓你笑!”
但聽得“噗噗噗“幾聲響,星流雲身上被黃袍老者紮出幾個血窟窿,但每一處都不是致命傷,看來是不想給星流雲一個痛快,而是要讓他慢慢地死,由此看見這名黃袍老者對星流雲恨意之深。
“處理”完星流雲,他又走向幽女,幽女此時垂著腦袋,塌著身子,想來看見自己弟弟落得這等境地已經是萬念俱灰,急火攻心之下不省人事,黃袍老者用匕首輕輕托起幽女的下巴,淫容滿麵。
歐陽尋大喊,
“老東西你放開她,有什麼衝我來!”
黃袍老者隻是斜眼瞥向歐陽尋,冷冷道:
“彆急,你們五大家族的人,今個兒誰也跑不了。”
而後收回目光,看著幽女那張滿是痛苦卻又不彆有一番風味的無暇仙顏,淫笑道:
“玄真界出了名的第一大美人,星幽幽,之前隻聽人說您美得不似凡間之物,哎呀,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呐,老朽也想一親芳澤,隻可惜,我家少主早已對您垂涎臠定,不過我也老頭子也不著急,由我把你進獻給少主,興許少主玩膩了,還能賞我等幾口湯喝,像您這等尤物,能撿個殘花也已經不錯了,我不多求,不多求,哈哈。”
接著,他又走向歐陽尋,
“歐陽少爺一心求死,想必已經等不及了吧。”
歐陽尋咬牙切齒,
“你打賭你不敢殺我!”
“哦,是嗎?”
黃袍老者輕描淡寫著一聲回應,隨手在歐陽尋的身上紮出個血窟窿來,
“說實話,我的確是不敢殺你,但我可敢動你啊,隻要能留你一條性命,龜府裡麵那位府主大人就該燒高香了吧。”
說著,“噗噗噗”又是幾刀斜眼挑釁道:
“蕭四少爺,感覺如何?老朽的手段可還合你心意?”
蕭聰不語。
黃袍老者幾聲大笑,
“蕭四少爺不說話,看來是對老朽的手段很不滿意啊,得嘞,您看著,好戲還在後頭呢!”
隻見他後退幾步,大聲喊道:
“良禽該當擇木而棲,良臣該當擇主而事,識時務者為俊傑,在場的,不是五大家族人等,隻要發誓願意效忠於我獨孤家,今日我願意網開一麵,給一個好前程,獨孤家人素來惜才,拜在獨孤家門下,絕對比跟著這幾條喪家之犬強,有願意的嗎?”
話音剛落,尹諾嗤然冷笑,
“哎呦,這倒真是個好出去。”
黃袍老者猛地轉過臉來,滿臉堆笑。
卻不料尹諾接著說道:
“不巧,可惜有點燈咒和仙之誓在身,這輩子怕是跟定蕭四少爺了,哈哈。”
黃袍老者的滿臉笑意忽地陰翳起來,
“都死到臨頭了,你還敢消遣我,唔,我說呢,原來閣下是渡河境的高手啊,咦,閣下手裡攥著的,就是傳說中的朔魂刀嗎?”
他將妖刀從尹諾手裡奪過來,蒼老的手指輕輕磨砂著刀刃,口氣愈加森寒道:
“聽說用這把刀殺人,會有不一樣的效果啊。”
尹諾學著黃袍老者的語氣,不以為意道:
“唔,這就是傳說中的朔魂刀呢,不過您可彆想多了,用它,可是殺不死我的哦。”
黃袍老者突然猛地將妖刀紮進尹諾的胸膛裡,恨恨地罵了句,
“賤骨頭!”
然後他又走到距離不遠的再農霍鬨兩兄弟身前,
“兩位道友應該是冥烏族的吧,怎麼,今個兒竟然也自甘下賤地投到這喪家之犬的麾下了,冥烏老祖的臉,恐怕都快被你倆這不肖子孫給丟儘了吧,不如轉投到我獨孤家門下,日後我族一統玄真凡界,必定幫著化解你族與金烏族之間的恩怨,並為爾等謀得一席之地,讓你倆光宗耀祖!”
再農和霍鬨隻是冷笑,倒是延續了他倆的一貫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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