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聰敢把神忌劍收進彌芥,自然有他準備的後手,彌芥中最深處,有一塊磨盤大的石刻,內含極強的禁錮力量,想來是蕭鳳哲的傑作,蕭聰便把神忌劍放在了那兒,以蕭鳳哲的陣法造詣,壓製它想來應該不難。
眾人收拾東西趕緊離開,由歐陽尋選了一條最保險的路線繼續往柬畀山趕,這條路線雖然保險,但的確是饒了許多彎路,因為歐陽尋專挑那些有明確勢力盤踞的地方走,勢力越大他們便越往前湊活,不敢太靠近洞府門庭,隻是在其控製範圍的邊緣悄悄地走,歐陽尋認為,這樣雖然看上去有點危險,但與走那些目前尚不明確的地方比起來,其實更妥帖些,畢竟這樣做大家還知道怎麼躲避,若是碰上什麼蟄伏已久的不世強者,後麵還有獨孤家的追兵,那可就慘了。
這附近的勢力雖然多,但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勢力,連落仙府都比不上,必然是入不了蕭聰等人的法眼,不過他們一個都沒敢去隨便招惹,畢竟這節骨眼上,節外生枝不是明智之舉。
就這樣趕了一天一夜,再農和霍鬨輪番換崗,期間眾人也有步行,一刻未停地走過了這一片群山地帶。
一路上氣氛雖然緊張,可蕭聰還是沒忘了參悟小孩給他的那一個古篆,也沒忘了監視神忌劍在他彌芥裡的動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蕭鳳哲法陣石刻禁錮的緣故,神忌劍老實得很,隻到現在還一直不曾動過,而那個古篆,是不是太古年間的法則目前還不知道,但與現在的大道相比,確實是有很大的出入,在某些方麵似乎更純粹一些,蕭聰找來一些蕭家自太古年間流傳下來的典籍研究,發現理論上也確實是有一些相契合的地方,於是越發相信小孩沒有騙他,便專心致誌的地鑽研起來。
正如小孩之前所說,商荼劍身上承載的是那個時候的道以及很難抹除的古仙意誌,難搞的很,蕭聰若想用法陣來幫助幽女促成此事,便得從這個古篆入手,由太古年間的法則碎片映射出那時候的大道如何,然後再由那時候的大道推演到現在,在用現在的大道布出的法陣上作進一步的補充和修改,來適應控製商荼劍的要求,這雖然也算是個大工程,卻還不是這件事情裡麵最難的地方。
最難的還是那些雜亂的古仙意誌,這是一種比兵魂更難纏的存在,兵魂雖然厲害且對神兵有更緊密的控製力,但與這些古仙意誌比起來,還算是比較好商量些的,畢竟兵魂是一種有靈智的靈物,隻要符合他的需求,他也會在某些地方尋求變通,可古仙意誌就不一樣了,那是斑駁冗雜的執念,永遠不會妥協,也永遠都不會變通,他們隻是奔著自己的目的,而這些目的在這個時代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意義,所以也就成了無解之題。
或許讓小孩放棄商荼劍的就是這些古仙意誌,這些伴隨這商荼劍一點點強大,並被刻印到商荼劍根本上的古仙意誌。
對於這些古仙意誌,蕭聰是這麼想的,如果能找到一個比商荼劍更適合的對象來繼承這些古仙意誌,那說不定就能將之導引出來,隻要能找到這些執念的症結所在,其實不是太難。
至於這些執念的症結所在,問問小孩說不定能知道一些有用的事情。
飛出山群後又飛進一大片廣袤平原,在歐陽尋的提議下,眾人從天上降下來,要開始一段很長的徒步前進,這一片基本上已經出了玄真界共知的領域,平原其實是一處模糊的分界,過了這片平原,就真的進入到玄真界未知的荒蕪之地了,那裡才是真正的危險所在,而這片平原,其實也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能不能順利通過,基本上就得看運氣如何了。
眼前是一片原始雨林,古木參天,遠看儘是沉沉翠意,老藤繞枝垂掛,雜草叢生,不知道已經存在了多少年,
眾人服下蕭聰遞過來的避毒丹藥,才小心翼翼的步入林中,蛇蟲毒物之類的不計其數,但因為服了避毒丹的緣故,都躲著他們走。
歐陽尋邊走邊說道:
“這裡就是的古周平原了,過了它,才算是真正進入到荒蕪之地,傳說中間有一條大河,按一路來的方向推敲應該是在我們南邊,趁著在邊緣還算安全,我們到河邊去多打點水,然後就儘量往北走,爭取離那條河遠一點,或許能順利一些。”
蕭聰聽著連連點頭,隨聲附和道:
“說得有道理,水對於生靈來說算得上是必需品,靠近水源的地方一般都有強大生靈占領,咱們往北走一些,雖然也有疏水的生靈存在,但遇上的可能性終究還是小一些。”
歐陽尋轉臉麵向蕭聰,沉聲道:
“還有一件事,我覺得你最好在進入古周平原之前幫幽女降服商荼劍,一來進到古周平原之後可能會遇上接連不斷的麻煩,沒有足夠的時間,二來,幽女若是成功將商荼劍收為係命之物,那對我們的整體實力來說將會是一次很大的提高,你覺得呢?”
蕭聰還沒說話,便見幽女擺擺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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