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流雲他們幾個陸陸續續來回兩三趟,將砍來的木頭搬到營地附近,歐陽尋將畫好的圖紙交給星流雲,讓他監督指導,將這些結構簡單的部件做出來,自己則是選了一塊木頭,從彌芥中取出一套看上去頗為奇怪卻很是齊全的工具,在那兒認認真真地“雕刻”起來。
因為蕭聰說大荒中的肉食最好彆吃,所以鴻翔還得重修烤製大家的夥食,不過這家夥真是個心大不要命的吃貨,蕭聰都說僥幸心理勝於洪荒猛獸了,他還是按耐不住心裡的饞勁,躲在帳篷裡將之前烤好的肉排吃了個精光,而把接下來烤製的肉排留給彆人吃。
外麵是一樣的熱火朝天,有蕭二十七將的幫忙,星流雲這邊進行的異常順利,兩刻鐘不到,便完成了歐陽尋交給的全部任務,隻是做出來東西的尺寸卻十分誇張,若是用這些部件做出一頂帳篷,不說好不好看,單就說張開和收起的時候,也太笨重了點。
相比之下,歐陽尋這邊的速度要慢上很多,兩刻鐘的時間裡,竟然隻是做好了兩個,星流雲笑嘻嘻地走過來,問歐陽尋需不需要幫忙,歐陽尋跟避瘟神似地搖搖頭,騰出手來指指身後,
“那裡有刷子,把桶裡的糊漿刷到你們剛做的東西上,省著點用。”
星流雲點點頭,笑嘻嘻地走開了。
因為刷子隻有一個,所以這一次星流雲要親曆親為,也不知為何,一向喜歡沒事找事的星流雲這一次竟沒出什麼幺蛾子,而且一直都認認真真地,他小心翼翼地將糊漿刷在剛做好的部件上,還不忘接一下淋瀝下來的液滴抹在彆的地方。
鴻翔從帳篷裡端出香氣噴噴的烤肉,分發給其他人,歐陽尋和星流雲因為手裡都有忙著的活計,所以一時沒接,結果是歐陽尋先“雕刻”好了那幾個連接件,卻沒有急著刷糊漿,並先吃了飯,星流雲一絲不苟地將所有部件全部刷完,放下刷子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頗有幾分欣慰之感。
風卷殘雲之後,歐陽尋來不及休息,趕緊起身忙剩下的工作,此時那些被星流雲刷了糊漿的部件已經儘數收縮,黢黑油亮,粗細皆如嬰兒手臂,他先將這些已經被處理好了的部件組裝成一個個可以折疊的機關骨架,而後將這些機關骨架跟他自己親手做的連接件組裝,因為尺寸差距太大,看上去極是不搭,但在場的都是聰明人,知道歐陽尋這麼做的原因,果不其然,做好這些之後,歐陽尋才在那幾個連接件上刷滿糊漿,如此一來,便能使各部件之間達到最好的配合而且不易產生鬆動。
歐陽尋一鼓作氣,直接在帳篷的骨架上蒙上篷布,這個過程時間不長,難度也不大,隻是一些係繩子和剪布的活計,歐陽尋做的得心應手,三下五除二,沒用一炷香的時間,大功告成。
當夜,大家就住進了歐陽尋新做的帳篷裡,彆說,感覺還不錯。
翌日,在歐陽尋的帶領下,依據地圖指示,眾人繼續往前走。
說來奇怪,眾人進入大荒已經有一段時間,可強大的存在至今一隻也沒有遇見,走著走著,再農和霍鬨相繼吸吸鼻子,彼此對個眼神,再農問道:
“你也聞到了?”
霍鬨點頭,
“應該是血,而且很強大。”
星流雲跟兩人走的比較近,忙問道:
“你倆聞到了血腥味?在哪兒?”
再農答道:
“應該還離得很遠,不確定在哪個方位。”
星流雲莞爾一笑,
“反正不是我們來的方向。”
然後便大聲向蕭聰報告道:
“小聰,霍鬨和再農說他倆聞到了血腥味。”
蕭聰停下腳步,轉過頭來,
“當真?”
再農重重點頭,
“不出意外,肯定沒錯。”
蕭聰微微皺眉,喃喃道:
“不應該啊,我的靈識感應範圍一定大於你嗅覺所能達到的範圍,可我並沒有感覺到這附近有什麼強大的存在,除非這頭生靈已經死了很久之後血腥味還在彌漫,要不就是這頭生靈的血液的味道傳的夠遠……”
他又將靈識感應超極限刺探得遠了些,還是沒有發現任何強大的生靈。
歐陽尋這時候輕聲建議道:
“我們就隻是按著你師父給指的路線走,要是遇不上最好,但要是真的要遇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隨機應變吧。”
蕭聰想了想,覺得眼下也沒有彆的辦法,於是點點頭,道:
“那就繼續走吧,都小心一點。”
他所擔心的不過是大荒中會不會有什麼生靈能避過他的靈識感應,不過靜下心來細細一想,又覺得自己有點不明覺厲,過分地誇張了大荒的神秘和危險,古周平原以東的修煉文明何其高等,但通天境以下也沒多少人敢說能避過他初現雛形的靈威,要真是通天境十重天以上的存在他也就不說什麼了——除了倒黴他還能說什麼呢?但他蕭聰一路走來雖然說確實有點倒黴,但怎麼能事事倒黴!
一行人繼續小心翼翼不疾不徐地往前走,血腥味越來越重,看來還真是被歐陽尋給說著了,看這境況,那頭死去的生靈就在一行人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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