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座險峰中間,藏界湖邊的草地上。
歐陽尋等人一個個耷拉著臉,愁眉不展,自從三個月前蕭聰自此處跳進湖裡杳無音訊,他們臉上就再沒出現過笑容,這灼人的煎熬,讓人感覺度日如年。
星流雲躺在地上,一隻胳膊枕在腦袋下麵,另一隻胳膊搭在額頭上遮擋陽光,眯著眼睛悵然一歎,
“唉,這都兩個多月了,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咱們真的就這樣乾等著嗎?”
鴻翔的聲音響起,亦是顯得有氣無力,
“星流雲,你還是收起你那些歪腦筋吧,都說了多少次了,怎麼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呢。”
星流雲不怒反笑,聽上去渾不在意,
“除了這個,你還想讓我說點啥?我還能說點啥?整天一句話也不說,跟個啞巴一樣,怎麼,你想憋死我啊!”
鴻翔忍不住重重一聲歎息,卻沒再開口。
歐陽尋還是那句總結,
“小聰說讓我們等他一年,那我們就等他一年吧,就算是為了小聰,一年的時間,忍忍就過去了。”
不過這一次星流雲倒是多了句嘴,
“等一年?到那時候,黃花菜都涼嘍。”
鴻翔扭過頭來狠狠地剜了星流雲一眼,
“烏鴉嘴!”
星流雲猛地坐起身來,饒有興趣道:
“噯,你們說,小聰在下麵會遇到什麼?”
歐陽尋幾聲乾笑,
“這個……我們怎麼知道。”
“不知道歸不知道,多少猜一猜嘛。”星流雲慫恿著,身子往歐陽尋那邊探了一點。
鴻翔冷冷的聲音兀然響起,
“說這些有意義嗎?”
星流雲梗著脖子理直氣壯,
“怎麼沒意義,多一份準備就多一份機會,咱們就算救不了小聰,但總該努力把自己的性命保住吧,若是全給撂在這兒了,九泉之下兄弟相見,你讓小聰如何自處?再說了,就算沒什麼結果,也能解解悶兒不是?”
說著,一臉燦然地賤笑起來。
鴻翔越聽越氣,那張本來人畜無害的小臉兒早已滿是憤怒,他攥著拳頭,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