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家的豬狗之輩,殺了又能怎麼樣!四大王族的血海深仇你都忘了嗎!”星流雲義憤填膺,渾身上下烈焰熊熊。
歐陽尋一副小人得誌的摸樣,對著蕭聰吹風道:
“你看你看,這就忍不住把心裡的真實想法說出來了,他就是想借機泄憤,給那幾個老頭子一人留一個血窟窿,所以說這玄寒寶弓絕對不能交給他,要不準出事兒!”
蕭聰幽幽一歎,隻中夾雜著幾分無力感,
“你倆彆吵了,星老大說得對,獨孤家的這幾個老匹夫確實死不足惜,連我都覺得殺了他們幾個隻能算是收利息,但是,大才子說的也對啊,小不忍則亂大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想殺獨孤家人的機會有的是,沒必要做著趁人之危的勾當……”
“小聰,你竟然認為我星流雲是這種下三濫!”
蕭聰連忙擺手否認,
“老大,我真沒那意思,我隻是……”
“行了行了,不用解釋,背地裡放冷箭,那不就是趁人之危嘛,怎麼,敢做不敢當?”
星流雲和蕭聰同時看向歐陽尋,一個憤怒到了極點,另一個無奈到了極點,鴻翔搗搗歐陽尋的胳膊,皺眉道:
“這個時候和稀泥,就星流雲那個臭脾氣,你真不怕鬨出亂子嗎?”
歐陽尋咧嘴而笑,露出兩排大白牙,看上去像地主家的傻兒子,
“幾位稍安勿躁嘛,且聽我慢慢道來,完了你們就知道為什麼這幾個獨孤家人現在還不能殺。”
“囉囉嗦嗦,快說!”星流雲疾聲斥道。
歐陽尋剛想張嘴,鴻翔卻做出個噤聲的手勢,
“噓,彆說,他們可能會聽到,寫在手上給我們看。”
歐陽尋臉上是一副堪稱猥瑣的了然之色,
“明白!”
說著,從彌芥中取出一隻鑲著金線的筆,放在嘴邊哈了口氣,而後在手上寫起來,少頃將張開的手掌給大家看,但見其上寫著——
“獨孤家內部有很大的矛盾,這一波跟上一波可能不是同一陣營,我們現在還不宜跟獨孤家正麵宣戰,最好的方式是加大他們家族裡的內部矛盾,等他們內耗的一定程度,自然會有可乘之機。”
星流雲眉頭依舊不展,也不說話,隻是給了歐陽尋一個詢問的眼神,大抵意思是覺得歐陽尋表達不清楚,讓他再寫仔細點。
歐陽尋往手上吐了口唾沫,而後將字跡在衣袍上揩掉,鴻翔嫌惡道:
“噫,歐陽尋你真惡心!”
歐陽尋充耳不聞隻是低頭在那兒寫,片刻,再次將那寫滿字跡的左手張開給眾人看。
隻見上麵寫道:
“獨孤家內有很多派彆,他們以衣服的顏色來區分,上次在瀕陽荒漠裡要殺我們的獨孤家人身著黃袍,再往前遇見獨孤煥時,他身邊的老人身著黑袍,而今個兒守在這裡的獨孤家人身著紫袍,黑袍一派有意將我們所有人拉攏,那獨孤煥可能有越俎代庖或自立門戶的意思,紫袍一派隻想殺我們四大王族的後人,卻要保著小聰,而黃袍一派,當年明顯要將我們趕儘殺絕,這些人各懷鬼胎,抑或說各自為政,倘若現在殺了這紫袍老者,勢必要引起獨孤家的公憤,倒不如留著他,雖然對我們幾個來說有害無益,但對於小聰來說,多少也算麵屏障,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獨孤家不是鐵板一塊,日後總會有操作的空間。”
三人看完,終於露出如出一轍的讚許之色,鴻翔對歐陽尋豎起大拇哥,
“歐陽尋,你心真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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