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思疲倦的蕭聰大睡一天,醒來時,星流雲他們早已歸來。
蒙蒙然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略顯昏黃的天空,蕭聰先是長長地舒了口氣,然後舔舔乾癟的嘴唇,扭頭往左看一眼,見幾個青年都在,因問道:
“什麼時辰了?”
“大概……申時末刻了吧。”皇甫翾回答,臉上不見半點擔憂之色。
蕭聰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毯子坐起身來,星流雲湊到近前,一臉賤意,
“兄弟,什麼情況,一幅星象道圖而已,怎麼把你搞成這幅樣子,不至於吧。”
蕭聰一聽見星象道圖這幾個字,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彆跟我提什麼星象道圖,一提這個我就犯惡心!”
星流雲笑起來,
“有那麼誇張嗎?你可是蕭家縱觀古今布陣造詣第一人呐,這是什麼鬼地方,能把你難住?”
蕭聰翻了個白眼,
“你少在這兒埋汰我,琅琊神礦的道跟彆處完全不同,恐怕就算蕭鳳哲來了也無計可施!”
“那今天晚上還繼續不?”
“繼續個毛啊,你看我像鑽牛角尖的人嗎?”
“這不是你的風格啊!”
“滾滾滾,死要麵子活受罪不見棺材不落淚是你星流雲的風格,可不是我蕭聰的風格,你彆在這兒亂扣帽子哈!”
星流雲嘿嘿怪笑幾聲,
“行行行,不拿你尋開心了,跟你說個情況哈,秦前輩這次傷的不輕,估計是養不回來了。”
蕭聰驚訝,
“有那麼嚴重?”
星流雲重重點頭,
“我特意在那兒留了一段時間,聽乾元宮門徒親口說的。”
“這……”蕭聰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他覺得秦子楨變成這個樣子,自己負有一定責任,要是他之前估算準確,讓孔熙年請個更好的煉器師來,事情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顯然,星流雲沒有注意到蕭聰臉上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愧疚,繼續眉飛色舞道:
“而且,我還打聽到,乾元宮隻有秦子楨這一個靠譜點的煉器師,其他的都上不了台麵!”
說著,衝蕭聰得意地揚揚眉毛。
蕭聰一見星流雲這幅樣子,就知道對方又沒憋什麼好屁,他稍微一想,恍然大悟,
“你小子這是想趁火打劫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講究了!”
一聽這話,星流雲不樂意了,
“怎麼能說是趁火打劫呢!咱這隻是給乾元宮提供個合適的人選,成不成的,不還是看他們自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