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時分,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歐陽尋做好了一麵贗品金榜,他將一小團透明的膠質物壓扁後粘在贗品金榜之後,並保證這透明膠質物吸水後會成一個球,跟楊枝柳的汁液一般顏色,氣味也是殊無二致,料想老蛟應該察覺不到之中貓膩。
幾人又對了一下具體部署,而後便由追遲和承法駒載著往湖邊趕來,與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二十八頭大荒異獸沒有撐開結界,且帶上了所有的死靈。
再次來到湖邊,追遲直接降落,蕭聰朝湖裡作揖致禮,朗聲道:
“在下蕭聰,沐手揖首,瑾拜前輩,昨晚多有冒犯,望前輩海涵,莫要怪罪。”
等了好久,水裡並無動靜。
蕭聰微微一笑,心知這是索靈蛟有意為之,正如皇甫翾昨晚所說,老蛟是故意讓他產生僥幸心理,估計對方對他這幾年的經曆也有所耳聞,知道凡是笑裡藏刀想要迫害蕭族長的家夥沒一個落得好下場,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裝成一個不感興趣的高深莫測之輩,反而機會大一些。
年輕人想到這些,也不再維持那般恭敬拜謁的姿勢,便直起身來,對其他人說道:
“看來前輩並未察覺我等來此,罷了,開始吧。”
說著,轉首而望,眉頭微皺,
“是哪一棵樹來著?”
歐陽尋趕緊開口,
“從陰陽分界處數第六百四十九棵,也就是那裡,”
高大青年伸出手指,指向距離三曲河堤最近的一棵樹,
“按理說河堤兩邊都有可能,但是很明顯那一棵是正對河堤的,也是河堤的延伸,所以應該就是它了。”
蕭聰點點頭
“這六百四十九棵樹是順時針數還是逆時針數?”
“自然是沿太陽東升西落的方向,順時針數。”歐陽尋對答如流。
“那好,就一棵一棵地數過去吧。”蕭聰說完,拾步而去。
眾人來到三曲河堤前,從第一棵樹開始往前走,一直走到第六百四十九棵,蕭聰二話不說,直接取出誅仙劍,順勢橫劈,將這水桶粗細的大樹直接斬斷。
又取出那麵由歐陽尋製作的贗品金榜、小碗和一支筆,先割破自己的手掌,接了小半碗血,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其鋪在樹墩的斷口上,最後用筆蘸著鮮血在金榜上描了一行字,正應了“烏兵斬舊軀,金榜覆新首,二十三奇言,為將寫書就”那幾句。
不知歐陽尋是用何種材料書寫贗品金榜上原有的字跡,一跟蕭聰的鮮血融合便金光大放,與此同時,金榜中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一個突起,大家心照不宣地開始把法陣石刻攥在手裡,準備隨時丟在地上逃之夭夭。
約莫半泡尿的光景後,金榜之間已有一個眼珠大小的球狀物,蕭聰突然左手將其揭開,右手一抓一送,那珠子便落進嘴裡滑入腹中,緊接著法陣石刻也從手中丟出,與此同時,幾十頭死靈同時躍起,在眾人身後形成一麵黑色屏障。
說時遲那時快,湖中水花迸濺,白光一閃,湖邊已尋不見半個人影。
星流雲他們自是通過傳送陣去了彆的地方,而蕭聰則是稱心如意地被索靈蛟含在了嘴裡。
百裡之外的一處尋常空地上,周圍佳木成蔭,腳下芳草萋萋,星流雲等人一晃而現,他們左顧右盼一陣,發現真的沒有了蕭聰的身影。
星流雲憂心忡忡,
“咱們這一次,是不是有點太冒險了……”
皇甫翾故作輕鬆,笑笑道:
“到現在這一步,冒險不冒險都是後話了,不過我相信哥哥,他從來都沒有讓我們失望過。”
歐陽尋撓撓額頭,
“說真的,這次的計劃挺周密的,按理說隻要老蛟把小聰吞進肚裡,這事兒就算是成了,即使有意外,小聰手裡還有卜天卦,反而是我們比較危險,在這裡等著,萬一出點什麼事兒,估計我們不一定能應付得了啊。”
星流雲哂笑幾聲,
“我們躲在這兒老老實實的會出什麼事兒?歐陽尋,你是不是想多了!”
歐陽尋仰頭看天,微微一歎,
“唉,屋漏偏逢連陰雨,逆流船遇頂頭風,這些事兒,可是從來都說不準呐~”
星流雲打趣道:
“放心吧,離了小聰這個大災星,那些無妄之災應該不會輕易降臨到我們頭上了。”
歐陽尋精神一振,瞬間變回那個與狗頭少帥臭味相投的無良青年,
“哎,對啊,根據以往經驗來看,確實是那麼回事兒哈。”
這一幕讓其他人看傻了眼,皇甫翾白眼大翻,
“還哥哥是大災星,指不定誰是大災星呢!”
……
蕭聰被索靈蛟含進嘴裡,不由得心花怒放,按歐陽尋的說法,計劃已經完成一半,但他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當年獨孤家為了抓他特意從混沌樓請來另一塊兒卜天卦,這件事兒索靈蛟應該也知道,所以老家夥不會這麼簡單的把它含在嘴裡,肯定還有後招兒。
果然,這個念頭一過,周圍的口腔壁便開始快速滲出黑色的液體,冷筱鳳給的手鏈也跟著起了作用,隻見一團朦朧光輝將蕭聰籠罩,那黑色液體半點都進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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