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作為一位修士,所有看向他的目光,都是一道道氣機,這些氣機後麵的不同情緒,都給他不同的感受。
因此當教室裡很多人用不同的目的看向他時,他的感覺並不是很舒服。
“咳咳,那個……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周林對鹿笙兒說道。
鹿笙兒還沒說話,旁邊的那個助教便首先問道:“同學,範溪這樣的畫你還有沒有?”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內心其實並不抱希望的,範溪的真跡又不是大白菜,哪可能賣一張又有一張,可萬一呢?就算沒有了,也許可以再問問他從哪裡搞到手的,這麼張寶貝才賣十萬,很可能說明他得到手時沒花多少成本,搞不好還能跟著撿個漏。
他這樣一問,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周林,包括那個張教授。
“倒是還有,不過我是不會再賣了。”周林笑了笑答道。
範溪的作品他雖然有很多,可這玩意是不可再生的,賣一張少一張,哪裡像符篆那樣可以無限複製,周林不缺賺錢的手段,因此不打算賣手裡的存貨。
給鹿笙兒的這一幅,也是看在她是自己師妹的份兒上才肯賣的,好歹答應過師父要好好照顧她,隻好吃點虧勉強賣給她一張。也幸虧鹿笙兒目前所在的鹿鳴宗有錢,拿的出大量靈石,否則隻能給她自己臨摹的複製品了。
“真的還有?”
沒想到周林居然承認手裡還有範溪的作品,這下所有人都興奮了,一個個看向周林的眼睛都發出了光。
連那個張教授都有些激動,他從牆邊擠過來,興奮的說道:“你還有範溪作品?畫的什麼?多大尺寸?什麼材質的?能讓我看看麼?”
周林聳聳肩說道:“以後再說吧,想不起來放哪了。”
張教授很失望,周林這話說的也太敷衍,範溪的真品,怎麼可能想不起來放在哪裡?可東西在人家手裡,他既然不想讓看,自己也沒辦法。
張教授也接觸過很多大收藏家,知道這些人手裡有好東西是不會肯輕易讓外人看的。
他十分遺憾的看著周林,越看似乎越是覺著眼熟……
“同學,咱們以前是不是見過?”他感覺自己肯定是見過周林的,隻是一時有點想不起來。
“可能吧,我經常看展覽和參加拍賣會。”周林微笑著答道。
他們當然見過麵,甚至還打過交道!
那是三十五六年前,張教授第一次在京城國家美術館舉辦個人畫展,當時去了一個神秘的年輕人,以十五萬元的巨款買下了他畫展上的全部作品。
那可是十五萬呐,十元一捆的鈔票整整裝了兩大麻袋!這個數額在當時足可以在京城買兩個四合院!
那時候的張教授才三十出頭,還很年輕,精力也十分旺盛,展覽上的作品都是他的巨幅力作,其中好幾幅作品在國內外大展上多次獲獎,一下子把所有最好的作品一網打儘,他還是很心疼的,隻是麵對巨款,最終內心的貪欲占據了上風,一咬牙便答應了交易。
事後沒過多少年,他就開始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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