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都穿的單衣,路平南卻受不了這樣的天氣,白天需要身上蓋毯子,回到病房需要蓋厚被子。
嗬。
正這時,路平南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柳雨煙正一步步朝他這邊走了。
路平南輕輕閉上了眼睛,把毯子往身上蓋了蓋,遮住了半張臉。
“白護士,挺忙的呀,又有新病人了?”柳雨煙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
白護士抿了抿嘴沒說話。
路平南露出的那半張臉,都圍著紗布。
可是,柳雨煙隻要伸手扯一下毯子,路平南就會露出來。
柳雨煙與他們一同乘的電梯,對著白護士冷嘲熱諷。
“看你年紀輕輕,伺候的病人都是半死不活的。可要小心自己呢,也受什麼影響?”
白護士仍然不說話。
畢竟,連周醫生都惹不起的人,她隻要裝鵪鶉,就能保住這份工作。
白護士的沉默,倒是迎合了柳雨煙的風格。
平常她說話,沒人敢頂回來的。
下了電梯,白護士送路平南回病房。
柳雨煙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路平南微微斜了下眼,看著她的背影遠去。
漸行漸遠。
“她不會是去找吳醫生吧,吳醫生現在是您的主治醫生。”白護士歎了一口氣。
“他什麼都不了解,就在那瞎指揮。”
路平南的手指,正在撫摸著看著上麵的碎絨毛。
其實心中的恨意,又湧了上來。
他無比清楚,柳雨煙乾什麼來了。
來與那個吳醫生商議,怎麼取他的血?
許平宇,他會有出生帶出來的隱疾,心口疼痛,身體虛弱?
打小時候開始,許平宇就比路平南要強壯的多。
他們倆是3歲時父母離婚時分開的。
但並不代表後來20多年兩個人沒見過。
他們上學的時候,總能在一個學校碰見。
許平宇,從小就是戀愛高手。謊話、亂交,一直都是圍繞許平宇長大的夥伴。
可就這麼個爛人,一次又一次搶路平南的東西。
上次還逼迫路平南為他捐了骨髓,結果呢,他鬨騰著不要,在手術室裡大鬨,說路平南身體裡有不知名的病毒。
即使手術醫生保證都沒問題,也逃不過許平宇的無理取鬨。
現在呢,路平南不信許平宇需要他的血。
無非,故伎重施。
在柳雨煙麵前裝可憐,裝病,要更多的錢,同時,不斷折磨著路平南。
許平宇要讓路平南生不如死。
他是路平南的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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